五老星”,就真的當到狗身上了。
“訊息可靠嗎?”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需要冷靜——只見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雙手扶著膝蓋,毫不相讓地與西蒙對視著,“大雪天的,為什麼不讓你的兄弟也進來暖和暖和?”
事關重大,我們的昆騰先生也沒心思再繞圈子了,直接提出了他的要求。
然而對面的西蒙,卻有些為難地說:“這個,怕是您要失望了呢。因為那位兄弟臨時有點事,所以不得不親自去看一下。”
“……他死了……”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的——是蒂奇!進來之後,就一直站在史提夫身邊,木口木臉的;而且說完了這句,無論史提夫如何催問,都不再做聲了。
倒是西蒙大大方方地露出了他的笑容。“沒錯,我捅了他一刀!”一邊說,他一邊還用手在肝臟的部位比劃著,“在這裡……請您原諒,但是在我們影賊中,真的不需要有這種廢物存在。”
“在示威嗎?這傢伙。”史提夫心裡忽然冒出了這麼個念頭——說起來,用殺自己人向對方示威似乎很荒謬,但眼下的情形,還真就是那麼回事。我們的昆騰老爺很清楚:對方殺了那個報信的人,原因根本就不是像其所說的那樣,是“對那人行動失當的懲罰”,而是因為這傢伙,發覺了蒂奇的存在!
為了不讓這現成的“舌頭”,被尾隨在自己身後的蒂奇抓住,牽扯出太多的秘密,於是當機立斷地殺人滅口——就像某些蜥蜴被抓住時,會狠心斷掉自己的尾巴一樣。
對於這種冷血的、長相噁心並且有一身癩痢硬皮的生物,史提夫向來沒什麼好感,因此在他心裡對方的危險等級,又理所當然地提高了幾分。
“可惜了。”史提夫喃喃地說;就是不知道他為之可惜的事物,到底是那逝去的生命,還是因為錯失了一個瞭解對方根底的機會。
西蒙顯然不願意對此再多做解釋,岔開話題道:“不過訊息的真實性,還是毋庸置疑的;我們安插的‘釘子’,都是三個人一起行動;每一人,都有其特殊的通訊手段,包括暗號,用詞的格式,甚至連信紙和墨水都是特製的,而且與另外兩人絕不相同。”
“……這裡面的關鍵就是,他們都只知道自己的那一套,對另外兩人是誰,用什麼方法通訊等等俱都一無所知;這樣即便是其中有人投敵,對方也無法利用他製造假訊息來騙我們。就算是三人一齊失風,但只要有一人,故意將通訊的方法搞錯,我們也會提前知道;除非是三封密信都沒有任何問題,這樣的訊息我們才會予以採信……就比如這一次。”
“所以,您完全不用擔心。”最後,他用這句話作了結論。
其實按理說,他是不應該跟一個外人透露這麼多秘密的,畢竟“影賊”這一老牌的地下組織,能夠傳承幾百年,並且歷經數次打擊而不衰,其根本就在於他們的嚴秘。
注意是“嚴秘”而不是“嚴密”。
區別就在於它不單是嚴謹而周全,而且還包含了“隱晦”、與“秘密”之類的意思在裡面;無論是其“一拖三”的組織方式,還是那些“防偽”的手段。
但他偏偏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了,而且所說的內容,並沒有半點虛假;只是……隱瞞了最最重要的事,
那就是他留在泰盧福特的眼線,並不是一組,而是“三組”九個人!
另外兩組,至今都沒有任何音訊傳來;而這一組之所以能傳出訊息,完全是因為裡面的三個成員,竟無一例外地都是“命運的雙生子”!
利用雙生子之間那比魔法更加奇妙的聯絡,再經過一定的訓練,就有了這一匪夷所思的通訊方式。用這種方式傳遞訊息,想來不但是有史以來最為隱蔽,而且就算被發現了,別人也無法阻止的吧!是以這三個人,就成了西蒙留在泰盧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