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上跳舞”的效果。
但也正因為這種感應上的準確,才矇蔽了熱拉爾的眼睛,讓他沒有發覺在逼迫對方踏入陷阱的時候,他自己,實際上也在一步一步地踏入對方的陷阱!
——地雷你躲得開,但地雷陣,你還躲得開嗎?
更何況骷髏陷阱的觸發條件,僅僅是接近到一定距離而已,有點像所謂的“感應雷”,因此當熱拉爾將老包逼到牆角的時候,他自己所能踏足的範圍,恐怕也所剩無幾了!
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狂龍才有些為自己的家臣擔心。但是他只張了張嘴,最終也沒喊破老包的詭計——他丟不起這個人。
然而倒在一旁挺屍的史提夫,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也正是因為倒在地上,讓他獲得了一個十分特別的視角,從而才看破了老包的戰術)。畢竟還有什麼,比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被一個嬌滴滴的女孩擊倒更丟人的嗎?人家才不會管那女孩的實力怎樣或者手裡有沒有神器!
而這個女孩會攻擊他,還不是因為對面那個曾將他釘在了恥辱架上的小子?
“是你!是你!……該死的,你已經逼得我不得不孤注一擲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說連我最後的希望,你也要給我攪黃嗎?……”強烈的恨意,讓史提夫一時間竟失去了冷靜,因此他無視頂在胸前的劍尖,突然大叫一聲:“小心腳下!他……”
雖然反應過來的潔西卡,已經在第一時間踢昏了他,但那一嗓子,已經傳到了熱拉爾的耳朵裡。而這個時候,正好是熱拉爾已經把老包逼到牆根,一劍從右往左劃過,左手的盾牌,也蓄勢待發的時候。
他的想法當然是將老包趕到左側,然後一盾牌拍倒——畢竟自己的主公要的是對面這個人,而不是他一條命。
然而對面的小魔法師,卻做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動,他居然……就地蹲下了?
如果是空曠的環境,這一蹲還能化作翻滾,但牆角里做出這樣的動作,下一劍你還怎麼躲?因此在眾人的眼中,這一招幾乎跟自殺沒什麼分別。
但是一個靠頭腦吃飯的魔法師,又怎會蠢到自尋死路呢?因此經驗豐富的熱拉爾,在納悶之餘,也本能地做好了防護對方絕地反擊的準備。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一個被逼入絕路的魔法師?
果然不出熱拉爾所料,兩道黑影,從小魔法師的後頸中全無徵兆地飛出,帶著絲絲的電光,直撲熱拉爾的面門而來!
“……來了!”熱拉爾心中一凜,畢竟對付身覆重鎧的武士,沒有什麼比閃電魔法更為實用的了,而對面的小魔法師一直都沒用過,顯然是將勝負,賭在了這突如齊來的一擊上。
但是早已識破一切的熱拉爾,對此又怎會沒有準備——不說別的,就單說他腳上的那雙靴子,便是件抗電性極高的魔法物品,這,也是為什麼他脫了幾乎全身的甲冑,卻留下了這雙重靴沒有換掉的根本原因。
“叮”的一聲,長索便盾牌很輕鬆地磕在一邊,而舌頭上附帶的電流,卻在靴子的消弱下幾乎沒對熱拉爾造成任何的影響;但出乎熱拉爾預料的是,另一條長索並沒有如期襲來,而是飛快地轉彎,好像天鵝梳理背後的羽毛一般,拉起了對方法袍的兜帽。
而戴上了兜帽之後的對手,竟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倒不是說他的身形氣質上起了什麼變化,只是魔力的波動,似乎……與剛才有著些許的不同?
“嗯?”熱拉爾敏銳地捕捉到這一絲微小的變化,心中不由得警兆大生,而恰好在這個時候,史提夫的示警也傳了過來,讓熱拉爾第一時間知道了危機襲來的方向。
“下面!”
“爆!”幾乎是同時,包光光那無悲無喜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於是轟隆一聲巨響,女牆附近所有先前沒有爆炸的骷髏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