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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們活著的意義……”

什麼是活著的意義?什麼叫家庭和諧?這樣忙忙碌碌,每天像陀螺一樣旋轉,回到冰冷到沒有一絲人氣的家裡,睡一覺,之後週而復始地繼續這樣忙碌到把一個人當兩個人三個人用的日子,沒有人理解,沒有人關心,就算被自己的丈夫以婚姻的理由強迫也要裝作心甘情願地接受,就算明知道婚姻千瘡百孔還要勉力在人前背後維持所謂的美好和尊嚴,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

這不是她要的生活,這不是她秦莫堯想要的生活。她想起來,終於覺得,明明想要好好生活不再重蹈覆轍的自己,在人生幸福感上一敗塗地。

她一點都不覺得是幸福,好像已經沒有什麼會讓她覺得覺得幸福了,好像所有的幸福,都因為曾經太過絢爛,從而過早地消耗殆盡。

綠燈亮起,秦莫堯踩下油門,她要離婚。

她跟曹辰峰直到小年那天才見上面,一起被叫回家吃飯。對於家人面前必要的本是心照不宣地偽裝,她再也不想繼續配合他演所謂的相敬如賓,她已經徹底受夠了。

曹辰峰坐她旁邊,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神色如常,還似乎體貼地幫她舀了碗湯。秦莫堯完全不想理他,她不知道他這種人怎麼能再對她那樣之後還能裝出若無其事完全沒有傷害的樣子,因此愈發恨得咬牙切齒。秦祈明看得出他們之間不對勁,卻知趣地不在飯桌上提起。飯後,沒等秦祈明開口,秦莫堯先提出了加班要先走,曹辰峰送她出去,對那天的事情隻字不提,他們站在院子裡,他面容冷峻,偏過頭望向遠處,並不看她,那樣的淡漠和疏離,彷彿那天的瘋狂和恐怖只是她做了一個噩夢而已。她甚至到此刻還有點不敢相信,他怎麼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然而就算是噩夢,也會留下心理陰影,秦莫堯原本已經打算上車,想想又回頭說了一句,“那天我說的話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她知道離婚這件事比她想像的要難,但是隻要曹辰峰答應和出面,阻力總比她開口要來的小。

他終於想到要回頭看她,然而只是一眼,又迅速地別開了。

“路上小心,到了給我電話。”他簡短地說完,轉身往屋裡去。

隔天秦莫堯在廣告部遇上過來改策劃案的溫琳,抽空一起在十五樓大堂茶座裡喝了杯咖啡。

溫琳問起她的胃病,她笑笑:“沒事兒,已經好多了,主要是最近忙了點,經常顧不上……”

“我看你們夫妻都一樣,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兒,我那個老闆,每次看到他空腹跟人家拼酒,我都要嚇出一身汗。”溫琳說。

“你酒量那麼好,不幫他擋掉一點?”

“說實話,我也覺得你老公沒什麼好,但風度絕對是好的,比如說他從來不會讓女人幫他擋酒……其實那天開會,”溫琳頓了頓,猶豫著說下去,“……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你打電話過來,正好在籤合同,他談妥了條件扔下合作方就走了,後來儀式和記者會上的發言都是經理上去做的,你後來有沒有在醫院碰到他?”

“遇上了……”在外人面前終究無法多說,秦莫堯想,應該是遇上了,而且正巧不是時候吧,可是當時那種處境,連自己都失控了,她能預料到什麼?

既然要來,為什麼不說要來?他竟然還指責她故意打那通電話?她要是忘不掉過去有心跟常睦在一起,需要這麼自討苦吃地在他面前演這一齣戲嗎?

秦莫堯回想起來,只能苦笑,說開了也好,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說開的,攤牌,早晚要攤牌,當勉強撐起的偽裝和不在意還有彼此小心翼翼的猜忌忍讓無法再就繼續,他們終於還是攤牌。

他來或不來都不重要,她在意的,只是他的態度而已。然而他的態度,已經讓她沒有信心走下去了。

溫琳走後,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