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平,疊好,才覺得好過了些。
在玄關換鞋子出去時,他正好從臥室裡出來,她忍住氣,努力平靜地問他:“中午想吃什麼,我現在去超市買菜。”
“不用了,我要出去,晚上才回來。”他開始低頭打領帶,往客廳走,沒再看她一眼。
她的好脾氣徹底告罄,甚至懶得跟他告別,關了門就走。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他們完全在冷戰中度過。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在哪個關節惹到了他,讓他對她這麼不滿意,然而這已經是婚後的常態,他隔三岔五的情緒就要不正常,好的時候什麼都好說,任她差遣也行;差的時候可以好幾天處在一個屋簷下卻完全對她視而不見。她之前一度以為他淡然有禮、沉穩寡言所以比較好相處,其實不然。他們結婚前的相敬如賓在婚後完全成了相敬如冰。幸好她已經開始習慣這種相處模式,並且從一開始就對他們的婚姻抱著並不算高的期望,所以也不至於太失望,不然她現在肯定是怨婦一枚
結婚才三個月,秦莫堯想,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疲憊。而且她相信,曹辰峰恐怕也抱有相同的看法。
她努力想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但無論從任何一方面看,她都失敗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領情。
那麼,她又何必自討苦吃!
對付這樣的沮喪處境,最好的辦法是,加班,她常常在凌晨的時候結束工作回去,他不是睡了的話就是在處理公事,她洗過澡就抱著被子去客房睡。交錯的作息時間,緩衝著彼此日漸膨脹起來的那層面紗,他們像任何一對夫妻,就算矛盾重重,日子依舊要過。
結束了為期三天的經貿文化論壇前線直播採訪後,已經是週五了。晚上出了演播室,秦莫堯接到常睦的電話,“我今天剛回來,你什麼時候方便把斑斑送過來?”
她抬手看了看手錶,時間還早,“現在有空嗎?你在梅里等我,我請你吃宵夜。”
她回了父母家,父親還沒回來,許芹在客廳裡看電視,過來幫她開門,一臉驚訝:“怎麼這個時候過來,晚飯吃了嗎?”
“剛下班,吃過了,斑斑呢?”她換了鞋子往裡面走,在沙發上找到那一小團白絨絨的肉球。看到她過來,斑斑馬上從沙發上縱了下來,跳到她腳邊撒歡。
“要不要吃點宵夜?”許芹跟在後面,看她抱了斑斑要走,“要帶回家去嗎?”
“有個朋友要,就送給他養了,”她簡單地解釋,又重新換了鞋子出去,常睦還等著,她沒時間耽擱,在門廊下,她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轉了身說,“芹姨,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都一家人,有什麼好客氣的。”許芹倚在門口,手絞在一起,有些訕訕地說,彷彿習慣了她一向冷冷冰冰的態度,對這樣的感謝很不自然
秦莫堯收回目光,卻沒再說什麼,回到院子裡,上了車,把斑斑放在副駕上,發動車子出去。想起剛才許芹那個樣子,她不禁覺得她也有些可憐,雖然如願以償嫁給了秦祈明,這麼多年來卻不得不忍氣吞聲,忍辱負重,勉強自己對她表現得關懷備至,在她面前從來抬不起頭來。她原本一直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不愛明明相貌、身份、氣質都要比許芹好得多的母親,然而現在看來,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強求的。
到了梅里,大晚上的,外賣處還排著長長的隊伍,她上了二樓的包間,常睦已經等著了,他才下飛機,精神卻顯得不錯,看見她,照例一笑,伸手抱了斑斑放在腿上,笑著說:“以為你說著玩,真捨得送我?”
“我都帶過來了,還有假的?”她點了餐,含笑問他,“你會幫我照顧好它吧?”
“放心,你的東西我自然不會虧待的。”常睦答應地爽快,他一向喜歡寵物,何況是她的寵物。
常睦想了想問:“你跟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