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落日,此事就由你全權負責調查吧,朕會給你臨機專斷的權力,若有必要,我會讓影子樓的影子幫你。”
直到此時,獨孤落日面上才浮出一絲笑,如釋重負一般,“臣謝皇上。”
轉過身,只覺得心上如同壓了一塊巨石般難以喘息,若果真有人利用小芷,後果許會相當嚴重,自己對小芷保護得無微不至。最終造成的結果是他無法分辨真正待他好,還是透過利用他獲得利益的人。
“落日,若果真發現有人操縱小芷,殺無赦。”
聽著嫣然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吐出命令,獨孤落日和寧不凡沒有回應,只是揚了揚眉,互視一眼,自收到楚韻歌的信,他們暗中商量過幾次,最終決定由獨孤落日向嫣然提出,本以為要花費一番口舌才能說服她,卻沒想到如此的容易,也許她的心裡早有疑惑,只不過不肯宣於口而已。
自在歸雪樓相會之後,獨孤落日和寧不凡便分別開始調查隱藏在小芷身後的那隻黑手,但數月轉眼過去,卻連一絲端倪都沒有發現,兩人不由懷疑楚韻歌是否有些多疑,但若無確鑿的證據,他又如何敢斷言定然有人操控小芷?
轉眼半年過去,仍然沒有一絲證據,不僅僅是獨孤落日和寧不凡,連嫣然都覺得異樣的煩躁。她常常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將小芷平日的舉止一一在心裡細細推測,想要從中找出一絲端倪,可是一切都那麼正常,越是這般正常,越覺得恐懼,因為這說明隱藏在小芷身後的,不是一般的高手。
“皇上,”獨孤落日小心翼翼的呈上手中的密信,“邊越來信。楚韻歌似乎肯定能在三個月之內取下燕衛。”
三個月?這般的迅速?嫣然沉默著展開密信,細細的瀏覽了兩遍,“落日,朕突然覺得有些恐懼,你說若邊越揮軍北上……”
“皇上,”獨孤落日淡然一笑,“我想楚韻歌也會衡量其中的利弊,以目前邊越的軍力,即使加上燕衛的降軍,他也不可能在短期取下安楚,而且,若楚韻歌真的想要進攻安楚,他怎麼可能寫這樣的信給皇上,所以臣認為我們甚至連迎戰的準備都不必要。”
是嗎?嫣然緩緩垂下雙眸,目光在信紙上來回掃視,是自己太過多疑了吧!自從覺得有人藏匿在小芷之後,自己似乎越來越多疑,越來越無法全盤的信任旁人,可是看著這封信,心總是忐忑不安,楚韻歌!他得到了那麼廣袤的土地,他此時將廣兵精,誰能肯定他沒有覬覦安楚的江山?
“落日,不凡為什麼沒來?”嫣然眯著眼睛,“他到哪兒去了?”
“適才下朝時,東宮有人傳信召他去了,”獨孤落日對她突然轉換話題顯得有些詫異,“不過現在他應該來了,近日兵部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東宮召他去了?嫣然的眉漸漸擰成一團,“朕似乎沒有給過太子過問兵部的權力?落日,即刻命人傳太子……”
“皇上,”嫣然話音未落,就聽福安在門外抬高了聲音,“太子求見。”
凝視著小芷在書案前跪下,恭恭敬敬的行完禮起身,“小芷,寧不凡呢?為何他沒有隨你一同來。”
“寧不凡?”小芷面上凝著疑惑。“軍中最近有人狀告他,我已將他移交刑部……”
咚一聲巨響,獨孤落日和小芷驚駭莫明,嫣然滿面憤怒,“刑部?你?你只能臨朝聽政,你怎麼敢隨隨便便將朕的大將軍交到刑部?除了朕之外,刑部還有誰有權力可以審判他?落日,立刻到刑部去將寧不凡接回來……”
等了近半個時辰,獨孤落日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皇上,寧不凡沒有到刑部,刑部的官員對此完全不知情。”
“寧不凡呢?”嫣然心下又驚又怒,“跪下,寧不凡呢?”
看上去小芷已經嚇得呆住了,他跪在地上,一臉的茫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