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門裡的人有言,不怕白天遇上鬼,就怕薄情郎上門,與秦子祺配合,孫伯青這些年處理掉的楊家門裡人太多太多,小人物是李海的影子處理的,而那些統攝一方的管事,多半栽在了薄情郎的手裡。這位殺人。可不看根底。只看你做了什麼事兒,動輒就是滅門、殺絕,絲毫不念一絲的舊情。
“不錯!伯青啊!這些年,我這邊的許多髒事兒都是你來做的,子祺這小子,自打有了子嗣,也變的心軟了,好多擔子都壓在了你的身上。說起來我這邊也有些愧對大伯父啊!”
暗殺、栽贓、滅門,這些年孫伯青其實就是在頂著楊猛楊滅門的諢號做事兒,作為自己兄弟,楊猛信重孫伯青,若是換了外人,這血影的大統領,只怕半年就得換一次。
“盡說些車軲轆一樣的好話,有本事你找我家老爺子說道說道?
血影適合我,我也適合血影,你操心那些該操心的吧!
楊福良!你小子的賬。孫爺記得清清楚楚,這次也就是三爺說了好話。不然這次出海之後,就沒你了!
三爺要用你,孫爺沒二話,記著!這偌大的楊家能救你的只有三爺,此事到此便罷了,以後莫要孫爺給你記賬了。”
孫伯青拙於言,但他心裡真是感激楊猛,對他而言,血影這樣陰暗的地方,很自在,遠比在影子的時候自在多了,他很享受那一次次藏在陰影之下的行動。
五人議事,就不算正規的場合,孫伯青也不給楊猛面子,‘啪’的一下就把楊猛鬧了個沒臉。
“呃……大伯父那邊還是讓他玩弄你家那幾個小子吧!我反正是不去的,去了就沒好話,這些年殺人太多,隔著八丈遠,大伯父就能聞到老子身上的血腥味,在外面悠哉哉的多好,何苦去雲南找罵呢!”
說起大伯父孫順,楊猛也是一臉的犯怵,上次回去之後,被好一頓指摘,就是因為對太平軍下手太狠了。
“你也知道啊!說正事兒吧!福良那邊,我看血影還是動一下為好,雖說英屬的海盜船可用,但難免留下些手腳。
血影做暗事,至於明面上的海盜,就交由福良和丹尼爾處理,這樣咱們才能乾乾淨淨的坐鎮蘭芳。”
說正事兒、說行動的時候,孫伯青極有條理,說完之後,他就把頭轉向了秦子祺這個老搭檔,意思也明白,讓秦子祺補足他沒說的事兒。
“三爺,英荷之間本就有爭端,克里米亞之後,英吉利在亞洲的野心越來越大,馬六甲是太平洋、印度洋的關鍵水道,英荷共分不如一家獨佔,英吉利在意圖上有侵佔地盤的嫌疑,咱們藉著這一點做事兒,您可以讓丹尼爾牽頭,與各國海軍合作,在海上共同抵制英吉利。
在這事兒上,無論是葡西荷還是法蘭西,都有共同的利益,若英吉利一家獨佔馬六甲,對法蘭西的安南戰略威脅絕大,趁此次五國船廠之事,三爺完全可以短時間之內,建立一支由各國海軍參加的海上傭兵。
這樣一來,英吉利對海盜的支援必然是要加大力度的,東南亞一帶亂了,咱們的機會也就來了,各國的商船、戰船,受損嚴重之後,很難遠洋奔波,以各國的戰船、商船為基礎,我們完全可以改造出一大批臨時可用的鐵甲艦。
而且三爺的五國船廠戰略,涉及澳洲與美洲,想要短時間籌措大量的海船,這也是條捷徑,這樣一來,五國船廠所造船隻也就有了銷路。
破船咱們回收,好船賣與各國,然後好船又被海盜變成了破船,只要有五國船廠存在,東南亞一帶的海盜、傭兵、護衛船隊,勢必會越來越多,這事兒開局簡單異常。
但英吉利想要隨便停戰,可就由不得他們了,蘭芳一帶,土人、夷人都要剿滅一些,咱們當前的戰略,就如三爺所說,超然於諸國之上,拉攏當地土人,待時機合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