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我並不關心。我說的話……卻請殿下最好記住。”
維亞的眼神毫不波動,輕輕放開了琴絃,將雙手攏在了袖子裡。
柯柯蘭笑了,他臉上的尷尬之色盡褪,彷彿很輕鬆的樣子:“維亞小姐……似乎,這不是對待盟友的態度吧。”
“我不管這些。”維亞冷冷道:“你只是我的保護目標,一百天之內,你不死就好。至於別的,若是斷了手腳什麼的,我都不在乎。”
柯柯蘭哈哈一笑,轉身大步走回了自己的那張椅子,靠在了上面後,望著維亞,似乎有些不滿:“我一直很奇怪,你的那個老師,難道他所有的弟子,都是你這樣的怪人麼?聽說你們帝國裡,那個喜歡男風的皇儲,也是你老師的徒弟吧?”
維亞緩緩走了過來,靜靜地跪坐在了柯柯蘭面前不遠的一塊毛氈上,眼皮低垂,冷冷道:“更正您的話……我不是拜占庭帝國的人,所以,請不要用‘你們帝國’這樣的詞語。”
柯柯蘭一挑眉:“哦?那你是哪個國家的?蘭蒂斯人?還是自由領的?”
維亞依然面色冷漠:“人,一定要屬於一個國家麼?”
柯柯蘭愣了一下,隨即才搖頭:“好吧,我不問了。”
隨後他又皺眉道:“你們的那個老師……唉,他為什麼派了你這樣的人來。你這個女人生的雖然好看,但是性子也太無趣了些。對著你,開始的時候看著還挺養眼的,但是時間一長,你身上的氣息,都能把人凍僵了。”
“被凍僵,總比被刺殺死要強。”
維亞閉上了眼睛。
柯柯蘭語塞。
因為,他無法反駁這個女人。
事實上,最近的三天裡,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保護,他已經至少有三次差點死掉了!
第一次的時候,他騎馬的時候,在上馬的時候被這個女人勸阻,而後才現,馬鞍的下面藏了一根一指長的尖針!就掩在了馬鞍之下,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可如果一旦騎上去,就會被刺進大腿裡。後來檢查了一下,那根尖針上抹了一種奇異的劇毒,根據自己身邊的巫醫的說法,那種毒,就算是一頭龍都能被放翻!
第二次的時候,這個女人檢查了他的臥室,結果指著臥室的花瓶問:這是誰佈置的。
那是一種平常頗為少見的鮮花,不過據說花香清冽,受到不少奧丁貴族女人的喜歡,只是這種花很少見,所以也相當昂貴。本來僕人擺設,柯柯蘭並沒有在意這種小事情。可結果維亞那麼如臨大敵的態度讓柯柯蘭明白了事情的不對。
後來維亞說明:原來柯柯蘭有一個習慣,他每天會喝一種酒,這種酒裡新增了一味香料用來儲存。這個習慣,很多人都知道。
原來這花,單獨看來時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任何毒害的。可偏偏是,柯柯蘭喝的那種酒的香料,一旦和這種花香中和之後,就會產生一種詭異的毒素。這種毒素,短期內看不到任何徵兆,會慢慢的侵蝕人的身體,先是讓人變的懶散,然後是身體虛弱力,可等到積累一定程度,就會讓人忽然病倒,最後吐血而死!
維亞還說明了:這樣的下毒手法,一定是精通藥劑的行家所為。
柯柯蘭開始半信半疑,可等到追查之後,終於現,負責自己房間擺設的哪個貼身女僕,果然是和自己敵對的另一個奧丁皇子派來的奸細!
第三次,則是就在昨晚的時候,柯柯蘭新蒐羅到一個舞姬,在獻舞的時候,跳舞一半,旁邊的維亞忽然暴起,從腰間拔出一柄匕縱身過去,當場將那個美麗的舞姬一劍穿喉!當時柯柯蘭大驚,而維亞一言不回到座位上,靜靜的拿起一條絲巾擦拭短劍上的血跡。柯柯蘭質問起原因,維亞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話:“那女人的指甲。”後來柯柯蘭讓人仔細檢查之後,才現那個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