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興漢留你是想叫你在海州甚至廣省,成為他的散貨主力,你可能以為我也是這麼想的。其實不然。”
李易眼睛一亮,道:“哦?那有什麼更為複雜的情況嗎?”
胡小惠又四下看了看,向外一指,道:“你看這一片罌粟地,只能產很少體積的鴉片,再轉換成海絡因就更少,可是那玩意能換錢。
這一帶的人就靠著毒品賺錢,否則他們就沒有飯吃,不過其實這都是藉口,真的要是想改變生活也是完全可以的,改變農作物的種植狀況,一樣可以讓人很好的生活下去。
但是事實是,這一切都不成,毒品的魅力當然要比玉米、甘蔗大很多,這地方的武裝力量是不會改變以往的生活狀態的,一代又一代,如此迴圈不休。”
李易道:“那我想以你的身份地位,恐怕也沒法強行改變這一切,光傑和段凱能聽你的,是想利用你,但是如果你要砸他們的飯碗,他們就會立刻跟你拔刀相向。”
胡小惠苦笑一聲,看向遠處,嘆道:“人世間的一切都可以看成是美的,全是人心的作用。”
此時四周一片黑暗,附近亮著幾盞大燈,燈光照出去。把罌粟田映的如同一幅畫,一幅動態的畫。
胡小惠看了良久,忽的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轉身對李易道:“李易,你心裡一定有個疑問,好,我告訴你,其實我在米國的時候,就已經給國際刑警盯上了。
不過,他們一開始並沒有對付我。只是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父親被黃興漢殺了以後,光傑和段凱跟我聯絡,叫我回新月亮主事。
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國際刑警的人就已經找上了我。他們跟我談了條件。答應我可以幫我報私仇。也可以在適當的範圍內滿足我的其他要求,但是我要幫他們做一件事。”
李易心裡一動,道:“什麼事?”
胡小惠道:“我剛才其實已經跟你透露了一些了。我不喜歡這種生活,也不喜歡毒品,國際刑警當然也不喜歡。
他們要我先回新月亮主事,等把一些權力逐步掌握了之後,再配合多國警方,對新月亮的多股勢力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圍剿。”
李易就知道事裡有事,可是沒想到是這麼大的事件。
胡小惠道:“我回新月亮之後,要討伐黃興漢,黃興漢卻躲到了阿富汗,雖然兩地相隔並不算遠,但是我想找到他卻也困難。
而且我也說過了,光傑和段凱主要是為了利用我,如果我把黃興漢除了,他們兩個也就不能再利用我了。所以這兩人一直找各種藉口,不支援我找黃興漢報仇。”
這番道理李易也只黃興漢說起過,看來分析的沒錯,當下點了點頭,道:“那為什麼這次你會來偷襲?”
胡小惠道:“黃興漢這次聽說搞了一種新型的毒品,他聯合了隆加他們幾股相對弱小一些的勢力,動作很大,也十分囂張,所以光傑和段凱也有些坐不住了,怕黃興漢反撲,這才打算先下手為強。而我早就想報仇了,我們雙方意見達成統一。
同時白板和那個獨眼的李義在金三角似乎遇到了什麼問題,好像麻五失勢了,所以他們兩個無處可藏,就來投奔我。白板跟黃興漢的一些護衛隊的小頭目以前暗地裡關係就不錯,他們想留在我這裡,為了弄個投名狀,這次便費了些力氣,買通了外圍護衛隊的人,我們這才能偷襲成功。”
李易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把酒杯在扶手上一頓,倒吸一口涼氣,道:“嘶……,照此看來,黃興漢一死,新月亮最大的兩股勢力只剩一個,對立的格局一打破,很快就會出現確立新局面,選擇新格局,重新分配利益的內在要求。很多人在這個時候就都會出手,光傑和段凱是這樣,國際刑警恐怕也是這樣,那也就是說,國際刑警給你提出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