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只剩下四天,我們得想個辦法成為主動那方,不能老讓對方牽著鼻子走!”
“可是我們對那個人一點線索都沒有……”
“怎麼沒線索?”張鶴飛指著那盤錄影帶:“那個人總要將攝像的裝置放到趙家。雖然時間長了點,但是可以去找趙小南。這個錄影帶是決定他會不會一輩子呆在監獄裡的證據,他要是能想起是誰放的攝像裝置,我們就有線索了。”
張鶴飛說的對,張真和李明光當即又回到趙家的管片派出所,,準備連夜突審趙小南。
……
嚴嘉恩慢吞吞地走到法醫室,沈慕白正在看檔案。他看到她來了,倒沒有半點驚訝,一如既往地溫和笑著:“聽說你們今天去了郊區,來回路程遠,這麼累沒必要當面跟我說,打個電話或者發微信都可以。”
“我……我還是想當面跟你說。”嚴嘉恩走過去,盈亮的目光中有些赧然,“大白,我知道這些話你已經聽膩了,但我還是想鄭重地跟你說一次。”
“好,我聽著。”沈慕白溫柔地看著她。
嚴嘉恩深深吸口氣,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大白,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幾年跟你說了多少次謝謝了,你真的幫了我很多很多,多的我都數不過來。尤其是那年,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這四年,沒你的陪伴和支援,我也沒法挺過來。說真的,我真的特別感激你,有時候我甚至在想,上輩子我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才能有你這麼好的知己在我身邊。可是大白,感激終究不是愛情。因為我瞭解你,也明白你的驕傲,所以我才不能敷衍你欺騙你。我們……註定不能成為夫妻。我曾經跟你說過吧,在我第一眼看到連修彥的時候,就彷彿聽到上帝在跟我說【看,這個男人就是我當年從你身上抽走的肋骨】我披荊斬棘歷盡萬難才能成為他的妻子,我很珍惜這個男人,同樣也珍惜我跟他的愛情。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在我意識到這輩子可能不能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我都難以形容我那時的感覺,就好像天都塌了,就好像我自己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身體好不好,未來怎麼辦,都變得不重要了……”
沈慕白的眼底漸漸浮現一片氤氳,嚴嘉恩看的揪心,手不由得揪住自己的胸口,錯開與他對視的眼,繼續說:“對不起大白,請你原諒我。”
她不知道還要說什麼,說什麼都太蒼白,對他都是打擊。她是最不想讓他受傷的人,可偏偏她傷他最深。他們是這麼的瞭解彼此,很多話她不用說他也明白。只是嚴嘉恩固執地想要親口說什麼……
“哎。”沈慕白淡淡地嘆口氣,伸手把她臉頰上的淚水擦乾淨,語氣頗有些無奈:“我都沒哭,你哭什麼?你這個丫頭心機太深了,明明知道你一哭我就束手無策,還要在我面前掉眼淚,是不是想用這種方式求我原諒你?”
“不……不是……”她就是忍不住想哭嘛。
“既然不是就別哭了!我可受不了你這麼掉眼淚,一會兒出去再讓連教授看到,肯定認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可是天知道啊,明明是你在欺負我,你還哭的這麼傷心!你說我找誰說理去?”
沈慕白的態度遠比她想象中要好,他是不是真的能否釋然?還是說,昨天說的話是真的,他早就已經想通了?
“好啦,別哭啦!明天早上跟我回京北一趟,咱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大白……”
“什麼都別說。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你趕快回去吧。明天早上八點,我在警局門口等你。儘量在中午之前趕回來,我這邊還有很多工作要收尾。”
……
第二天早上八點,連修彥把嚴嘉恩送到警局,他看著她上了沈慕白的車。兩個男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了一下,沈慕白朝他無聲地笑笑,隨即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