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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嘉恩冷笑了聲,看著朱峰咬牙問道:“這就是你最期待的儀式?”
朱峰沒說話,她站在他後面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祭司讓人在女孩兒臉上潑水,甦醒過來的她經受著難以承受的痛苦,幾度暈厥過去,但是每次都會被人澆醒。祭司上前不知給她吃了個什麼東西,沒一會兒那個女孩兒竟然拖著身體朝著供臺的方向爬去,她經過的地方摩擦出一道血痕。
那七個人開始吟唱,嚴嘉恩發現那個女孩兒爬行的速度竟然非常的快,根本就不像被人挑斷手筋腳筋的樣子。眨眼的功夫就爬到供臺上,靜靜地躺到那隻烤豬的身邊,不動了。
吟唱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的,周圍的人也開始唱起來。他們為了不讓別人懷疑,嘴型也跟著動,但不發出一點動靜。嚴嘉恩仔細聽了幾次,雖然聽不懂意思,但從歌的曲調上來說,他們吟唱的東西是有高嘲部分的。而每當高嘲部分時,祭司就會衝著供臺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連續大概有七次,當他們再度高嘲時,一些人突然拿著火把從人群中走出來,並將火把全數扔到供臺上,供臺很快燒起大火。
無情的火,幾乎是瞬間便將那個女孩兒和那隻烤豬吞噬了……
“我C!”項羽沒忍住爆了聲粗口,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供臺上,沒人聽到他的聲音。
……
一行人回到阿九的帳篷,他好像還沉浸在剛才的儀式中,笑著跟朱峰說什麼,目光還時不時看向他們。
朱峰沒有把阿九的話轉述給嚴嘉恩聽。
嚴嘉恩讓朱峰問問阿九寨子裡有沒有白鷺中的毒藥,朱峰把白鷺的症狀說給阿九聽,阿九聽完臉上表情頗為意外。
“阿九說,那是他們寨子裡特有的一種草藥,不能給人吃,人類吃了以後不死也會睡上好久。但是阿九說他手裡沒有解藥,那種藥只有祭司才能拿到。”
這麼說,給白鷺下藥的人是那個假祭司?
項羽主張讓阿九管祭司要解藥,但是夏季卻說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兩個人就這麼爭執起來。的確,現在是不應該打草驚蛇,但是白鷺的身體怎麼辦,朱醫德的藥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朱峰,你問問阿九有沒有其他的藥可以解藥,延緩中毒的症狀?”
朱峰點點頭,跟阿九一番交流後,對她說道:“阿九說他手裡有一味草藥可以暫緩那種毒藥的藥性,不過時間維持不了多久。嘉恩,如果想讓白警官康復,咱們最後還是要跟祭司大人打交道。阿九他是不可能把解藥要出來的。”
“先不用解藥。”梁宇平靜地看著朱峰:“白鷺不會希望咱們打草驚蛇,先穩定住她的情況,只要儘快抓到兇手就可以。”
既然藥是塔篤寨特有的草藥,至少可以證明兇手不是古鎮的人,現在就差動機。由被害者反向推測兇手的動機。那個人雖然說什麼想殺就殺,但是嚴嘉恩不相信他挑選的人真的沒有共同點。
“師兄,我們到現在依然很被動,是不是該商量著主動出擊一次?”
“對!”鄧橙橙第一個應道:“我贊同嘉恩。局長,我們不能總這麼被動,咱們乾脆就從第七個被害者入手去查吧。”
……
第七個被害者按照兇畫上顯示的,這個人是被燒成了乾屍,但現實中並不是這樣。他們一行人連夜回到鎮上,又拿出那些兇畫仔細研究,重點放在第六幅和第七幅。
鄧橙橙想到梁宇對白鷺的感情,一臉豔羨地看著嚴嘉恩。“這次白鷺姐醒了,你說他們倆會不會在一起呀?”
嚴嘉恩果斷地搖頭:“不會。白鷺姐的性格不是那樣的,況且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醒?阿九不是說,那種藥只是暫緩毒性發作而已,具體情況他也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