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閣,參悟法決之地。
楚興承和黃樾正共同面向著一道石臺,其上放置著一面精美的木牌,刻有殘缺法決。而他二人,各自平靜觀看,同時也在心中參悟。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法決已被替換過。
想要解出來的難度,陡然上升。
楚興承臉色倒是還平靜,儘管這法決晦澀難懂,參悟起來很是困難。但他覺得也還好,還沒到那種極為吃力的狀態,也就是多費些時間罷了。
楚興承是無所謂,可黃樾就不行了。
此時。
黃樾的臉龐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色,額頭的汗水更是順著鼻翼流到下頜,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面前的法決,顯然情緒很是激動,似乎也受到了刺激。
在兩人的周圍。
此刻也有其他修士圍了過來。
相對於愛看熱鬧的散修,他們就有禮貌多了,沒一人發出雜音,彼此交談也是透過傳音進行。
最多也就是發出對楚興承的驚呼。
作為楚興承未來小舅子的武兆麟,也是在周圍緊張地關注著一切。
甚至他這位旁觀者,比楚興承這位當事人更要情緒激動。
雖然未來姐夫在進入天涯閣時表現得很不一般,武兆麟卻仍對他沒抱有什麼信心。因為怎麼說那黃樾也是一宗之主的親傳弟子。
當時的武兆麟,只希望未來姐夫別輸得太難看就行。
但看到了楚興承,在前面幾道法決的驚人表現後。
武兆麟現在只希望這位親姐夫留點手吧,別太打擊人家。萬一這黃樾惱羞成怒,事情可不好收場。
“可惡啊!”
武兆麟正想著,突然旁邊的李遠揚對他傳音,恨恨地說道,“真是可惡啊!憑什麼他是你的姐夫?我也有姐姐,一會兒回去後,我就說服家族去訂婚。”
“這樣他就是我的姐夫了!”
李遠揚暗中傳音,嘻嘻地笑道。
聽到死對頭這話,原本行事穩重的武兆麟瞬間破功,哼了一聲,傳音怒道:“果然以你的腦子,也就只配想出這種下作的方法了。”
“不過你死心吧,我姐夫不是見色忘義之人!”
武兆麟微微昂起頭,用眼角餘光瞥向對方。
“切,那又如何?”
李遠揚搖頭,不屑地說“你有一個姐姐,我可是有兩個姐姐。”然後他拍了拍身邊的雁翎堡張氏族人張玉浚,說道:“何況,我還有雁翎堡張氏的幫助。”
“是不是啊,玉浚兄?”
他得意地問。
“那當然!遠揚兄有所要求,我張氏自然要相助。”胖胖的張玉浚立馬錶明態度,看起來很是巴結李遠揚。
武兆麟更加生氣了,剛想反駁時,忽然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驚呼。
“動了動了!”
“這才多一會兒?他又參悟出來了?”
“看他拿起了木牌,似乎要補全法決了,他這次還能成功嗎?我覺得這道殘決比前面幾道法決可要難多了!”
“不好說,不好說。”
“……”
圍觀的眾多修士低聲議論紛紛,其中不乏有築基期大修士。
只不過築基期修士對楚興承能否解出法決,也給不出確切回答。因為補全法決,很大部分是看個人悟性,小部分是看知識積累。
而悟性這種東西,屬於修煉天賦的一部分,但卻又無比重要。
除了特殊的天材地寶之外,悟性還無法提升。
像他們這些築基大修士,其實只看悟性的話,說不定還比不過在場的練氣期小輩,故此都是沉默不語,免得提早下定論,導致被打臉。
本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