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吞嚥她的唾液,非但不嫌棄甚至有瘋狂汲取的意思,直到她覺得自己的舌尖都要麻掉。
此時姜冉唇上的紅色已經完全沒有了,連出門前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妝容也有點兒凌亂,她從他身上起來時,兩人都發出低低的悶哼。
北皎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牛仔褲,淺色的牛仔褲,卻又有一大片暈染的深色水痕。
他哼笑一聲,看了眼跌坐回駕駛座的女人,欣賞了一會兒她緋紅面色,才慢悠悠地說:“溼透了,像尿褲子……你這讓我怎麼見人?”
姜冉斜瞥他一眼,他從口袋裡又拿出那種沒有酒精的溼巾扔給她,她看著猶豫了下,北皎從臨時儲物箱裡拿出她的小褲衩,遞給她。
“看什麼,我幫你?”
她面無表情地撕開了溼紙巾。
北皎回去換了條褲子。
重新下到車庫她已經收拾好了,甚至補了個妝,此時此刻正靠在駕駛座的靠背上玩兒手機休息……
唇上倒是沒再塗口紅了,畢竟被他親的又紅又充血的微腫,血色好的很,完全沒有再擦口紅的必要。
北皎拉開了駕駛座的門,姜冉責備地望著他,嗓音微微沙啞帶著被餵飽後的懶散:“得,這回打車吧,腿軟了,都賴你。”
他微笑著,撐著車門框,俯下身親她泛著紅的鼻尖。
她“唔”了聲蹙眉躲開,竟是說什麼都不讓他碰了。
親一下都不行呢。
他一點也不敢笑話她的嬌氣,伸手在她的抗議中直接將人打橫抱出駕駛座,然後又親手放到了副駕駛上,伸手替她扣好安全帶。
被安全帶束縛在副駕駛座,姜冉眨眨眼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那邊北皎已經坐上了駕駛座,座椅後跳,再嫻熟地調整後視鏡,從善如流啟動車。
車開出地庫,姜冉還沒反應過來:“你會開車了?考完駕照了?什麼時候的事?”
北皎“嗯”了聲,注視前方:“之前不是答應過你會去學嗎?就去了。”
什麼時候?
八百萬年前。
那時候北皎還在學換刃啊,應該是那天從融創大冰箱出來,她生理期肚子痛的要死,就暴躁了,隨口抱怨了幾句,想讓他開車,他說自己沒駕照,會去考——
沒想到真的去了。
不是今天這出,她都快不記得這件事。
戀愛中的女人就是很容易被滿足的生物啊。
她就是覺得超級無敵感動,用前所未有熱烈的眼神望著他,雙眼閃爍著明亮的光。
——男人習慣性花花嘴,總是習慣性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要看他們說的時候多走心,只需要多觀察幾日,看他們有沒有真的去做。
北皎做到了。
甚至是一句姜冉都沒放在心上的小事。
趁著還沒出小區車不多,她扯著安全帶,上半身支稜起來湊過去親了親在開車的人的唇角。
“唔。”
他的耳根也犯起了可疑的紅暈。
“坐好啊,別鬧。”
……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在隔離酒店門前接到了姜懷民與張零零張女士。
當時的場面很難說不尷尬。
隔著窗戶遠遠地看著他們,北皎就相當抗拒地一腳踩了剎車。
姜冉一抬頭,發現她老爹離他們還有八百米遠,於是扯了扯駕駛座這位大爺的衣袖,他不太愉快地抿了抿唇,這才慢吞吞地鬆開了剎車。
車子慢吞吞地以怠速前進。
姜懷民看上去雖然儼然中年油膩男子,但是歲月贈予他的褶子和啤酒肚,雖然奪走了他年輕時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