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身下似乎並無不適,微微仰起頭,露出頎長的脖子,呼吸急促,但聲音卻清晰,疼。
疼?我馬上停了動作,我弄疼你了?
不,不,他伸手摟住我的腰背,以為見不到你了,疼,可見到了就不疼了。
不疼了?
嗯,不疼了。
難得他配合著回答了問題,可我還是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見他微微的喘息,我心下一動,難道是。。。
伸手扣了腕子,一摸脈搏,果然。他中了一種叫做刻骨銘心的毒。刻骨銘心這毒很有些意思。它會讓中毒之人因得不到心愛之人而疼痛不已,但若是得到了便完全沒有了效力。可謂是心疼吧。解毒的法子倒也簡單,與心愛之人交合即可,且,那藥也有點催情的作用,倒像是情人間湊趣的藥。可若是得不到心愛之人那便是真真正正的□□了。讓人疼痛致死的兇狠的□□。
我便是他心愛之人嗎?我迷惑了。可眼前這男人的脈搏,表現不容置疑。若是試探,真真有些過於鄭重了。
伏雌之辱可非一般人所能受的。不過,此人習武、不善言辭、表情淡漠怕是殺手一類的人物,難道是來殺我的?只是用了種如此特別的方式啊,難道我寒潭在外人看來有著斷袖之好嗎?
更重要的是,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即使用瞭解憂還是有人來追殺?真真好奇啊。
再一回神,他的衣服已經完全褪了,整個人的呈現在面前,感覺很震撼,加上他一副忍隱安順的樣子,更讓人有種想要征服的慾望。管他呢,權當我是個風流鬼吧。放開了就是。我輕嘆一聲,完全不去理會其間的深意,只是專心的攻城略地。
一晌貪歡的後果便是他身上各處輕輕重重的痕跡,以及□□的傷。我雖盡力小心剋制,可他卻好似縱著我般,每每我有所憐惜顧慮時他便微顫著纏上來,一副求歡的樣子,我便情不自禁的失去了控制。說到底,還是自己的性子散漫吧。看著他一副半昏迷的樣子,心虛也會有點心疼。就著寒潭的水清洗時他只睜開眼睛看了看便又昏睡過去,當真是被我累著了。只是,他對我的這番信任是從哪裡來的呢?大概是潭水過於冷冽,他的身子開始打顫,手臂也緊緊的摟著我,卻還是睡著。下意識的湊過去,給了他一個吻,突然覺得這事怎麼做的如此順理成章,難道之前與他便是如此。他低低的□□了一聲,喚了一個字,煦。剛才在意識渙散前的最後一刻也喚了這個字,他心愛之人叫做煦嗎?
煦。
如醍醐灌頂般,我醍醐灌頂,煦嗎?柳明煦。我是柳明煦。
☆、第9章 明煦其人
求死不得,閻羅殿下。明煦公子精通刑求,且對待仇敵毫無慈悲,只要落入他的手裡,死便是最好的結果。
六歲那年,柳家還是舉世聞名的當朝四大世家之首,以劍法和醫術聞名。
七歲那年被我那不出世的師傅大人不知怎麼相中了,力邀,不如說是拐騙走了,柳家上下傾力尋找也未有蹤跡,世人皆知柳家走失愛子。不久,柳家一夕之間滅門,全家上下一百二十三口無一倖免。
弱冠之年,出師。一年後明煦公子之號令江湖中人聞之色變。至十七,滅門慘案水落石出,手刃仇人,家仇得報。
江湖上大概只曉得明煦公子手段毒辣,豈不知,那被我親手處決的人裡頭哪個不是雙手沾滿了血汙。若說我報仇手段殘忍倒不如說我是替天行道呢。看過了那些人背地裡的骯髒勾當後,我倒覺得自己手上的一百多條人命反倒不算什麼了。其實,我也不是不知道,那上面高高坐著的,未必就沒參與柳家的滅門案,只是我尚且是個仁慈的人,不肯因為自己的私事讓更多無辜之人牽連進來,且,上位者出於哪一種考慮都沒有錯。我能理解。只能怪柳家木秀於林易摧折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