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邵儉修急了,他對回來取車鑰匙的肖子校說:「完蛋了,我好像惹禍了,大禍。」
肖子校皺眉:「怎麼了?」
「就這個。」邵儉修把一張微博截圖翻出來:「我以為慄少是看到這個和漾姐生氣,我就給他打電話說了……」他越想越後怕,慫慫地問:「還能補救嗎?」
「我怎麼有你們這麼群豬隊友?!」肖子校頭疼得要命:「火上燒油!你等他拆你骨頭吧。」
「……」
回到家,別漾踢掉高跟鞋先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溫水灌下去,揉著太陽穴出來。
慄則凜見她往臥室去了,他盯著她:「解釋一下!」他說這話時聲色俱厲,算帳的意味頗濃。
別漾腳下微滯:「我先洗把臉醒醒酒,可以嗎?」
慄則凜的臉色無比冷淡,他抬手指了指腕錶:「我從中午等到現在,十幾個小時。」
白天的時候他就在生氣,晚上又發現她所謂的加班是去夜場,情緒堆積在一起,有火氣正常,別漾原本準備在路上就給他道歉,哄他的。只是,他突然給車加速的那個舉動,別漾當時是真的想下車就走。
她看見他眼底翻湧的怒意:「慄則凜,我認為我們冷靜一下再說比較好。」
慄則凜卻對「冷靜」一詞格外敏感,他拒絕:「上次夏非的事你也說冷靜,然後冷了我二十四天,這一次是多久?等我自行消化嗎?」
別漾當然沒這個意思。
「好,你說,想先聽哪件事的解釋,加班?」酒氣上湧,別漾有些站不穩,她倚著主臥門框:「我們工作進度提前了,孟靜考慮到最近大家的壓力都很大,提議去放鬆一下。」
慄則凜靜默地看著她,眼底冷意更勝,顯然是不信。
別漾看著他冰冷的臉色:「不管你信不信,起因都是這個。我本可以不去,但我心情不太好,想喝兩杯,就去了。我設了十點的鬧鐘,想著時間一到就給你……」
慄則凜有強烈的時間觀念感,他截斷她:「我給你發第一條資訊時整十點。」
別漾當時沒看時間,直到他在與她的對視中打完那通關於口哨的電話離開,鬧鐘響了,前後相差兩分鐘?
「那是我手機時間有誤差?需要對個時嗎?」別漾走過來,坐到單座沙發裡,手機扔到他手邊,「密碼沒變,你那次看相簿時我告訴過你。」
慄則凜沒心情對時,只覺得她在試探自己的底線,他胸腔裡壓的那股火開始燒起來:「你心情不好為什麼不找我?自從上次伯父生病,你對我就有些不一樣,忽遠忽近,為什麼?別漾,我多愛你,你知道吧,你就算是玩的,今晚都玩砸成這樣了,還不準備給我句實話嗎?因為我愛你,我對你先動的心,你就吃定了我沒你不行,非你不可是嗎?」
他前面那些話都有道理,別漾可以一一給他解釋,而原本她也是準備今晚和他說明一切的,包括陸司畫的事。然而,針對最後一句,別漾反問:「所以,你並不是,是嗎?」
慄則凜一時沒吭聲。
在別漾看來,等同於預設。
在這份感情裡,別漾以為自己一直佔據主動,有十拿九穩的篤定感。這一刻,她覺得高估了自己在慄則凜心中的分量。
忽然不想做任何解釋了,她不動聲色的笑:「我記得我說過,我們各玩各的,動心,就是你的不對了。」
她居然拿這話堵他,慄則凜更火了。
「都說速熱也速凍,對我膩了是嗎?連解釋都懶得。」慄則凜把手機掏出來,開啟微博翻了翻:「因為陸鑒之嗎?」
別漾皺眉,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慄則凜「啪」地把手機甩到茶几上:「你自己看。」
別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