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洛陽城,且要看看他們想要怎樣。”
說到這裡,阿尼瑪想起了些什麼,轉而又道:“陳長史,你速速去一趟營中,請校尉方靜帶兵前來,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陳杰卻比阿尼瑪謹慎得多:“這個時候帶兵入城,非但於事無補,而且極有可能還會害了縣公的性命,殿下。我看人不在多,可挑選百來個勇士,換上常服,隨殿下同去為好。”
“你們南人,就是這樣瞻前顧後!”阿尼瑪卻又道:“你速去準備,不要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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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在這如春酒樓之外,又出現了一隊人馬。
方靜尾隨著阿尼瑪,帶著百來個突厥武士和團勇。已是趕來了。
千牛衛自要阻攔,一個校尉出來,大喝道:“什麼人……”
人字還沒出口,那鞭子便猛地抽在他的臉上。阿尼瑪如揮舞銀蛇一般地收了鞭子,大喝道:“我乃突厥公主,是你們朝廷尊貴的客人,這裡為何不能來?你們是誰?這是你們的天子腳下。居然無端擁堵道路,莫非這路是你們開的嗎?”
這校尉立即道:“我等乃是千牛左衛,奉的乃是張中郎之命。前來公幹……”
“哈……”阿尼瑪抬起下巴,冷冷地道:“區區一箇中郎而已,我還以為你們的千牛衛將軍來了,我多少聽說過你們的一些風俗,千牛衛乃是天子身邊的近衛,他們只負責天子的安危,並不參與其他事,怎麼,莫非你們的天子讓你們在此公幹嗎?”
校尉卻是一時踟躕了,竟是無法作答。
阿尼瑪咬著銀牙,大喝道:“統統滾開,我要進如春酒樓吃茶。”
說罷,她策馬前奔,攔著她的校尉見狀,忙是嚇得閃避一邊。
後頭的騎隊見狀,紛紛一擁而上。
阿尼瑪到了如春酒樓門前時,遠處坐在轎子裡焦躁的張昌宗正是一時無計可施,心裡煩躁得很,卻突然見一隊眼生的人馬居然來了,衛戍街角的校尉忙是快步過來,壓低聲音在張昌宗耳畔耳語了幾句,張昌宗勃然大怒道:“突厥的野人,也敢管我的事嗎?”
就在他正待帶人上前的時候,那如春酒樓的門居然開了。
阿尼瑪已是下了馬,心急火燎地要趕進去,便看到秦少游意氣風發地出來,阿尼瑪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忙是抱住秦少游,道:“沒有事罷,可嚇死我了,有沒有傷著?是誰這樣的大膽………”
秦少游倒是顯得有些尷尬……
話說……雖然唐風講究的是開放,可是當街摟摟抱抱,這似乎也是過了。
偏生阿尼瑪卻是不講這些規矩,一把將他抱住,卻是不肯放開,差點沒讓秦少游窒息,秦少游只得道:“沒事,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堂堂縣公,在這洛陽城裡,誰敢傷我?”
正說著,後頭卻是幾個人押著兩個人出來,為首的一個,不是那張易之是誰?張易之被人五花大綁,就好似是粽子一樣,哪裡還有此前的玉樹臨風?此時披風散發,渾身都是血,似乎是被打得不輕,以至於後遺症還在,口裡一個勁地喃喃念著:“休要打我,休要打我……”
秦少游側目看了他一眼,道:“娘子來得正好,來人啊,把這人給我拿住了。我們要去見官。”
“好啊。”阿尼瑪忙是道:“都拿住了。”
可是一旁的方靜卻是傻了眼,這人可是張易之啊……但凡是洛陽城的人,誰不曉得張易之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