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暗紋的硃紅色外袍。這樣顯得面板好白。
他的手臂上和左側臉頰都有少許的花紋圖案。看不出作用,只顯得妖異和美感。
月娘嘴角不自知的露出淺淺的微笑。
她知道自己遇到了此生的情劫。
恰時萬悲說,“曹鳳兮性情乖張,他父親雖是化神修士,但壽元將盡。而他遲遲沒有突破元嬰期,旁枝的兄弟們卻個個精明,現在已是元嬰的就有三人。將來怕是不好收場。”
萬悲是本地人,此言應當可信。他說這話時還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月娘皺了皺眉頭。就為尚且素不相識的曹鳳兮擔心起來。
萬悲本就是一個藏不住話的話匣子。
他接著說,“曹鳳兮可是我秦安鎮出名的美男子。有關他的軼事太多了。”
他停頓下來,似乎等著別人來詢問。
可無人捧場。
他又自顧自的說起來,“就撿兩件風流韻事來說吧。其一,一百年前,鎮裡的另一大戶孫家的嫡小姐。據說她生得花容月貌,戀慕自小一起長大的曹鳳兮。兩家也有意促成姻親。不想孫小姐卻因痴戀生了心魔,那天夜裡她披頭散髮衝出房門,見人就殺。口中還一直念著曹鳳兮的名字。當時孫小姐也才二十多歲,築基初期修為,她被心魔所控,殺死自己親眷幾十口。他父親元嬰後期修士想殺她,都殺不死,反讓她逃出孫家。她一路跑到曹家。她見到曹鳳兮,拉著他的手就立刻安靜下來了。幾息之後暴斃而亡,嘴角甚至還帶著笑容。孫家也因此敗落。”
月娘聽了,也覺得離奇。
但又能如何,情劫以至無可奈何。月娘都懼怕自己會因這遙望一眼的驚豔而瘋魔。
此時終於有人好奇的問,“你只說其一,那還有其二呢。”問話的是李愈。
萬悲說,“這其二嗎,就更不可思議了。二十年前,那時候我還小。有位合體期的前輩遊歷到此,傳聞她法名木香仙。她見到曹鳳兮,竟要收他做侍君。曹鳳兮不願意,甚至不客氣的對木香仙說,‘你走吧。’木香仙就真的走了。”
阮玉以團扇掩面輕笑,然後說,“這木香仙前輩也是,幹嘛把話說得那麼直白。只說是收為弟子,那曹鳳兮,怕早就是她的囊中物了。”
李愈瞪了阮玉一眼,表情非常不喜。似在責怪她,不該口出此等輕佻之語。
阮玉卻把頭轉向一邊,並不理睬他。
她們兩個,本也只是和則聚之,不和則散之的關係。並無上下從屬之別。阮玉不覺得自己有討好他的義務。
阮玉又笑著對月娘說,“你剛才盯著他看,該不是也被他的美色迷惑了吧。”
月娘戴著兜帽,看不清表情。她只是儘量使聲音平靜的說,“美貌的青梅竹馬不能讓他動心,修為高深的前輩不能讓他傾心。我這樣的在他眼中怕不如草芥塵埃。”
此話也是月娘說給自己聽的。但這又如何,一顆熾熱的心不會因此就不悸動。它還是死死的盯著曹鳳兮所在的方位。
即使眼睛和神識都看向相反的位置。
阮玉其實不相信,月娘會愛上曹鳳兮。在她眼中,此人極度張狂妖異,不是戀慕的好物件。
於是她說,“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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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鳳兮
來到結界外等候的人越來越多。
這個地方就顯得十分的擁擠,月娘一行人也只能各自拿蒲團出來,圍坐成一圈,閉目養神調整心態。
當然這樣的擁擠也不是發生在所以地方。
這人挨人擠的地方也有一些真空地帶。都是金丹期的前輩們所在的地方。
月娘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