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朕來問你們,當初朕為迎娶如玉公主,曾對大曄先皇,對大曄百官,對天下、對如玉公主發下只娶一妻,一夫一妻白頭到老的誓言,那誓言天下人皆知,爾等不知嗎?” “臣等知道……知道……”跪著的幾人顫抖著應聲——這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們敢說不知道嗎? “既然知道,那還千方百計地將你們的女兒送進宮、塞給朕? 朕倒要問問,你們意欲何為呀?這又算是那一門子的忠心啊? 知道朕有誓言在前,你們為臣子者,不是應該勸諫朕之不當,盡力維護朕之聲譽免受損傷才是嗎? 而你們卻與離王沆瀣一氣,致使朕失信於妻,更失信於民,爾等此舉難道不是要敗壞朕這一國君主的誓言嗎?不是要讓朕這個君主成為一個背信棄義之人嗎? 朕這個君主成為了背信棄義之人,朕還能在寶座上穩坐嗎?不能。 不能之後呢?你們奉的新主就可以堂而皇之地順利登基了,是嗎?” “不,皇上,不……不是這樣的……”幾人蒼白的辯解毫無意義,從他們送女入宮那一刻起,其用心昭然若揭,罪名就已經坐實了。 哪怕他們送女入宮的目的不提,只這行為就已經該抄家滅族了!何況還是心懷叵測。 “來人,將這些人拿下,押入天牢。”北雍皇下旨。 隨著北雍皇話音落,候在殿外的宮中侍衛、以及早就準備在殿外候旨的黑蛟衛衝入殿中,出手將殿中的幾人制住。 “皇上,皇上,皇上,臣等冤枉啊!臣等冤枉!冤枉!……” “冤枉嗎?那你們就去天牢裡喊冤吧。至於離王,先留在這裡。” “遵旨。”宮中侍衛與黑蛟衛很快將幾人拖了下去。 “皇兄……皇兄……臣弟冤枉!臣弟沒有……臣弟是為了皇兄啊! 古往今來,有哪一位帝王是一夫一妻的?臣弟……臣弟也是為了為了皇兄能有我北雍血統的子嗣……” “是嗎?就為了讓你皇兄我能有北雍血統的子嗣,你就將你的兒子……將你與側妃所生的兒子,假冒成朕的兒子偷換入宮中,這就是你所說的為了朕能有北雍正統血脈的子嗣? 你將你染指過的女人送入宮中,這就是你為皇兄好?”北雍皇語氣清冷地質問離王。 “皇兄……臣弟……臣弟本意真的是為皇兄好……” “你住口!你可真無恥!就你這樣的無義、無德又無恥之人,真是讓朕噁心!就你這樣的下作東西還敢覬覦北雍的皇位?哼哼!” 北雍皇沉了沉氣息,繼續說道:“想當年朕為太子之時,你在暗地裡就動過不少手腳,朕明知卻沒有跟你多做計較。 而先皇在晏駕之前,唯恐在他身後我們兄弟相殘,他曾要朕立誓:在父皇駕崩之後,朕登基為帝,絕不傷一位兄弟的性命。 朕在父皇面前發過誓的。 朕已經違背了一次誓言,不能再違背第二次了。 朕不殺你,朕只將你貶為庶民,幽禁離王府,此生不得出府半步。” “皇兄,皇兄不要,臣弟真的冤枉……” “時至今日,你居然還能有臉說出冤枉二字! 那胡燕燕所養的孽子難道不是你與側妃所生的嗎? 好。既然你說你冤枉,那就是說那個孩子是那賤人胡燕燕所生而與你無關了? 胡家九族難活,那賤人所生之子一樣難活……” “皇上……皇上……請饒恕……請饒恕……”離王絕望地看向上面的北雍皇。他的子嗣不多,兒子也只有這一個…… “饒恕誰?饒恕你?還是饒恕你唯一的兒子?那是你離王的兒子嗎?”北雍皇輕蔑地看向離王……哦不,離王已經被貶為庶人了,朝中已經沒有什麼離王了,只有庶人袁鑲。 “他是……不是……是……不……”庶人袁鑲腦子裡一片混亂,他一時不知如何能救下他唯一的兒子——說是,冒充帝王正統血脈是死罪;說不是,那個孩子就是胡家一脈,同樣難活。 “到底是與不是?”北雍皇再問一句。 “皇上……” “來人,將庶人袁鑲送回袁府,幽禁府中,嚴加看管,此生不得再出府半步。 同時將離王府匾額卸下,當眾砸碎。”北雍皇下旨。 “是,皇上。”幾名蛟龍衛上前,將袁鑲拉了下去,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