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李朝宗為出征的涼州軍將士舉辦了盛大的晚宴,以彰顯他們在此次遠征新羅之中立下的汗馬功勞,這一次李朝宗並沒有下達限酒令,而是和遠征的將士們來了一次開懷暢飲,這是路朝歌第二次看見李朝宗醉酒。
當然了,對於路朝歌這種喝酒喝不醉的人來說,醉酒的事和他是沒有關係的,牧雲之就說過,路朝歌這一輩子都體會不到喝酒的快樂。
兩世為人的路朝歌,實在是想不明白喝酒到底能有多快樂,上一世他也沒喝多過,這一世更是千杯不醉的體質,他就更體會不到喝醉的快樂了。
第二天一早,路朝歌端著早餐去了李朝宗的軍帳,李朝宗這是真的喝多了,要不是路朝歌把他拽起來,他都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呢!
吃過早飯之後,大軍開拔返回長安城,這一趟新羅之行,涼州的收穫是巨大的,不僅擁有了自己的水軍,還從新羅方面得到了大量的礦場資源,這對於涼州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利好訊息,而隱姓的好訊息,就是林哲言能從新羅、百濟以及高麗身上賺到更大的利益。
至於新羅在這一次軍事行動中得到了什麼?
除了被路朝歌一層一層的不停的套路,他們唯一有收穫的可能也就是洪志哉成功復國了,至於這復國之後的那一大堆套路,他洪志哉是逃不過的。
想從路朝歌給他下的那些套裡面跳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解決了在新羅的駐軍,然後再解決了路朝歌給他在朝堂上安排的那些釘子,這兩樣他解決不了,他就什麼都幹不了,只能按照路朝歌給他規劃好的路線一步一步走下去,最後會把新羅變成什麼樣,只能說一定會更好,但是必須依附涼州才能生存,沒了涼州的庇護,新羅立即就會滅亡。
“你給新羅挖的坑可是夠大的。”還有些醉意的李朝宗騎在戰馬上,和路朝歌兩人並肩而行。
“又不是我兒子,我管他死活呢!”路朝歌無所謂的說道:“只要咱涼州的利益得到保障,他就算是明天就死了,我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那你說,洪志哉就看不出來你的小心思?”李朝宗笑著問道。
“洪志哉這個人小聰明不少,但是大聰明不多。”路朝歌說道:“他就算是看出來了,他也破不了這個局,我在他家門口放了將近七萬戰兵,他就算是有想法能幹什麼?靠他手裡那兩萬多禁軍?那些禁軍現在誰說的算都不一定了,我給他留下的那些釘子,夠他玩兩年了。”
“那個冼家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李朝宗好奇的問道:“這樣一個家族你讓他牽制金家,你覺得能行嗎?”
“那就是個擺在明面上的罷了。”路朝歌說道:“那什麼趙家啊!尹家啊!這些才是我埋的比較深的,我從到了新羅,就跟趙家沒什麼聯絡,就算是戰後我都沒主動聯絡過趙家,表面我也做出了對趙家比較失望的表現,現在的趙家在新羅應該是挺難的,但是留在朝堂不是什麼問題,再就是那些臨時投靠我的家族,那都是陪著洪志哉慢慢玩的,三五年的時間之後,他能把這些人拔了明白,那時候我在新羅的佈局基本上就已經完成了,他在想反抗我一巴掌就呼死他。”
“好傢伙,你這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李朝宗笑著說道:“我對於你說的那個在新羅開辦學堂比較感興趣。”
“你說文化侵略性統治啊?”路朝歌猛的轉頭看向了李朝宗,他的印象當中,自己這大哥不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這是怎麼了?
“別這麼看我。”李朝宗笑著說道:“我覺你有句話說的特別好。”
“哪一句?”路朝歌問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戎狄志態,不與華同。”李朝宗說道:“以前我總覺大家都是一樣的人,該給好臉子的時候還是要給的,但是經過新羅這件事之後我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