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說道:“帶人去夏侯將軍那裡,他身邊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是。”蕭泰寧應了一聲就下了角樓。
路朝歌的八百親兵就在軍營的大門口,一個個頂盔摜甲整裝待發,從戰鬥打響開始,他們就已經進入了警戒狀態,畢竟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他們是路朝歌的親軍,要保證路朝歌的安全,隨時準備作戰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常態。
“你啥意思?”路朝歌放下望遠鏡看向袁和通問道。
“江州之戰,有個人本來帶著人去堵後門的。”袁和通說道:“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人就找不到了,在找到的時候就成了血葫蘆了,您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是你大爺。”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我那時候也沒拿盾牌啊!我也沒扔過盾牌啊!”
“不拿和扔了其實差不多。”蕭泰寧在一旁補刀,道:“你不拿還不如他們這些扔了的呢!”
“你倆其實可以不說話。”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尤其是你蕭泰寧,當年你被老子抓住的時候,也沒見你嘴這麼碎啊!咋地?傳染了?”
“跟啥人學啥樣唄!”蕭泰寧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滾滾滾,你們兩個都給我滾遠點。”路朝歌笑罵道:“看見你們兩個我就不煩別人。”
“你也可以把徐天壽叫過來。”袁和通說道:“他可能更對你的胃口。”
“你們都給我等著,這次回去我就把你們全都換了。”路朝歌說道:“現在啊看見你們我就不煩別人。”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邊軍戰兵已經衝進了缺口,迎頭就撞上了迎上來的聯軍戰兵,兩軍相遇沒有廢話,掄刀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揮砍。
這種時候就別講什麼技術含量了,就看誰下手更快更狠。
北疆邊軍這邊雖然是進攻的一方,但是他們有著臨車上的連弩手進行支援,在不斷殺傷敵軍的同時,也為進攻的戰兵減輕了很大的攻擊壓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缺口處已經堆滿了屍體,有北疆邊軍的一樣也有聯軍士卒的,雙方對數個缺口展開了瘋一樣的爭奪,雙方都是互不相讓,聯軍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北疆邊軍則是要告訴這些人,這個地方是大楚的北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
某一處缺口,北疆邊軍這邊領軍的一名校尉,帶著人瘋狂的向前頂著,因為衝的太猛,他的身上已經被砍了三四刀,最深的傷口甚至能看見骨頭,可他依舊寸步不退,咬著牙頂在最前面。
揮刀弄死一名聯軍士卒後,瞬間向前踏出一步,可是他剛剛踏出這一步,迎頭就砍過來了兩把戰刀,他勉強躲過一刀,但是另一刀他就躲不過去,只能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這一刀。
這一刀直接砍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在肩甲比較厚,勉強擋住了這一刀,吃痛之下的校尉掄起戰刀將那柄砍在他肩膀上戰刀的主人砍翻在地。
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校尉怒吼一聲,再一次衝了上去,這一次他沒有在後退,哪怕對面同時砍過來了數把戰刀,他依舊拼了命的衝了上去。
數把戰刀同時砍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機會回去了,但是再死之前,他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任務,他扔下了手中的戰刀,抱著幾個人,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抱著的幾個人推了出去,這就是人臨死之前爆發出來的潛能。
他賭上了自己的性命,用他的身體為後面的兄弟開啟了一條通路,跟在他身後的戰兵毫不猶豫的跨過了他的身體,這個時候可不是懷念袍澤的時候。
北疆邊軍的校尉,用自己的性命為身後的袍澤開啟了一道缺口,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邊軍戰兵就順著缺口衝了進去,而那名校尉卻永久的倒在了缺口上。
一處缺口被開啟,其他地方也相繼被邊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