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軍的到來對於亂民頭領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訊息了,他們期待已久的決戰計劃即將可以實施,可李朝宗斷然拒絕了決戰的要求,又讓他們陷入了絕望的谷底,他們可沒有膽量去攻擊涼州軍的營寨。
李朝宗在打發走亂民派來的信使,召集手下的所有將軍,這可能是他們進入江州道之後最重要的一戰,誰都不敢馬虎大意,他們會在心裡藐視那些沒什麼戰鬥力的亂民,可在戰術上他們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大意。
此時的涼州軍大營距離平川城大約有二十里的距離,在平川城和涼州軍大營之間,可以說是一馬平川,涼州軍斥候在軍營的四周遊弋,防止亂民偷營。
當涼州軍大營內飄起陣陣炊煙的時候,江州道的亂民營內,卻陷入了死寂,僅剩的糧草不會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用,要等到決戰那一天,拿出來給所有人飽餐一頓。
李朝宗和眾多將領商討了許久的作戰計劃,當他帶著眾人離開中軍帳,一名斥候打馬而來,道:“都督,亂民營內沒有燃起炊煙,看樣子是已經斷頓了。”
“再探再報。”李朝宗笑了起來,道:“隨時注意亂軍的動向,一旦發現亂民有異動,立即發訊號。”
“看來亂民的糧食真的不多了。”劉子睿說道:“這個時間都沒做飯,想來剩下的軍糧是留著決戰那天用的。”
“真想再餓他們十天半個月。”李朝宗笑著說道:“就是怕他們在這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內都跑了,我還要一個一個的去圍剿,浪費的時間和精力更多。”
“不如今晚上叫人先摸亂軍一下?”楊嗣業站在一旁說道:“就派一支騎兵,去襲擾一番。”
“好主意。”李朝宗道:“傳令所有斥候,讓他們今天晚上不間斷襲擾亂民軍營,但是不可攻營,只要讓亂民們休息不好就是了。”
李朝宗想了想,又說道:“叫杜忠泰過來。”
不多時,杜忠泰被帶了過來,從他投效到李朝宗麾下之後的這一段時間,可以說是他過的最滋潤的一段日子,在涼州軍之內可以說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還不用擔心被人圍剿。
“都督。”見到李朝宗,杜忠泰行禮道。
“給你一個任務。”李朝宗笑著說道:“明天一早,你帶著你的人去亂民的大營,不需要你的人攻營,你們只需要去喊話就可以。”
“是,都督。”杜忠泰應了下來。
至於喊什麼話,他心裡已經有數了,無非就是一些擾亂亂民心理的話罷了,讓亂民在決戰之前自己先亂起來,這對於涼州軍來說有著莫大的好處。
當天夜裡,涼州軍斥候們一人帶著一面銅鑼,不斷在亂軍的大營外遊弋,不時敲響手中的銅鑼。
第一次銅鑼響起來的時候,亂民大營之內衝出一隊人馬,斥候見了轉身就跑,根本就不與亂民接觸,他們的任務就是襲擾而不是正面交鋒。
“李朝宗太無恥了。”疤臉頭領在自己的軍帳之內來回踱步,從入夜之後銅鑼的響聲就沒停過。
“頭領,這麼下去可不行。”一個小頭領說道:“這麼下去,兄弟們都休息不好,本來兄弟們就餓著肚子,這晚上再不讓睡覺,明天兄弟們還不造反啊!”
“我去見郝大疆。”疤臉冷冷的說道:“不管怎麼樣都要先解決了外面那些騎兵。”
疤臉頭領離開軍帳,就看見獨眼龍頭領和幾個頭領也從軍帳內走了出來。
“去見郝大疆?”獨眼龍看到疤臉問道。
他們現在對郝大疆已經不像最開始那麼尊重了,最開始的時候那可都是一口一個郝頭領的叫著,現在軍糧眼看著就要告罄,他們對郝大疆的態度也惡劣了起來。
“若是不趕緊解決外面的那些斥候,別說是決戰而來,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