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子峪出了亂民的大營,跨上自己的戰馬打馬就跑,他看著在亂民大營裡面很淡定,可心裡也一直在打鼓,那裡面可是三十萬亂民,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跑出去一段路之後,葦子峪才舒了一口氣,此時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了。
藍賀都和葦子峪迎頭撞上並不是巧合,盯著疤臉和獨眼龍的人將有陌生人去了他們軍帳的事告訴藍賀都之後,藍賀都自作主張想去一探究竟,這才和葦子峪撞了個正著。
和葦子峪撞上之後,藍賀都沒有再闖入疤臉和獨眼龍的軍帳,而是返回了郝大疆的軍帳。
“師傅,有個陌生人剛剛進了獨眼龍和疤臉的軍帳。”藍賀都來到郝大疆身邊,道:“我懷疑這個人就是李朝宗派來接觸他們的人。”
“知道說了什麼嗎?”郝大疆問道。
“我去的時候那個人正好離開。”藍賀都說道:“師傅,不能再耽誤了,再不動手恐怕他們就要動手了,李朝宗已經這麼明目張膽的叫人來接觸他們了。”
“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利用疤臉和獨眼龍,把李朝宗調出來?”郝大疆靈機一動,說道:“若是能將李朝宗調出來與我們決戰,我們就可以一石二鳥,不僅可以消滅了李朝宗,還能借機吞併疤臉和獨眼龍的人馬。”
“師傅,面對李朝宗就已經很吃力了。”藍賀都道:“若是真的決戰的時候疤臉和獨眼龍在背後真的搞那麼一下,咱們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可惜。”郝大疆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道:“那就動手吧!不用再拖延了。”
“我這就去。”藍賀都道。
藍賀都離開郝大疆的軍帳,向著疤臉和獨眼龍的軍帳看了一眼,招手叫來了自己的幾個師弟,道:“準備一下,除掉疤臉和獨眼龍。”
“早就該做了他們了。”一個師弟開口道:“這段時間他們太囂張了。”
“準備吧!”藍賀都低聲道:“過了今天他們就囂張不起來了。”
藍賀都打發走幾個師弟,獨自一人來到疤臉和獨眼龍的軍帳,道:“兩位頭領,我師傅請您二位過去一趟,商談一下接下來對李朝宗的決戰。”
疤臉和獨眼龍對視一眼,就知道這裡面的事沒那麼簡單,平時商量事情從來都不是誰來請他們,而是會像正規軍那樣敲鼓,今天藍賀都親自過來,這裡面就透露著反常。
“好,你先過去,我們隨後就到。”獨眼龍說道:“讓郝頭領準備點好茶,我們都好長時間沒喝到好茶了。”
“那還請兩位頭領快一點。”藍賀都笑著說道:“我請師傅為二位準備上好的茶葉。”
待藍賀都離開,獨眼龍低聲說道:“看來郝大疆已經按耐不住了準備動手了。”
“現在怎麼辦?”疤臉問道。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獨眼龍惡狠狠的說道:“叫上兄弟們動手,實在不行就殺出去,往李朝宗那裡跑,我就不信李朝宗能不管我們。”
他們實在是太高看自己了,若是他們敢往李朝宗的大營方向跑,那李朝宗一定會列好軍陣,然後用弓弩和戰刀來迎接他們。
疤臉和獨眼龍將自己手下的小頭領聚集到了一起,讓他們帶上自己手下的人,隨時準備與郝大疆幹上一場。
獨眼龍和疤臉離開自己的軍帳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再他的軍帳周圍多了很多不屬於他們的兄弟,獨眼龍給自己的幾個小頭領使了個眼色,這些人跟在獨眼龍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自然明白獨眼龍的意思,他們分散開來,準別對這些人動手,當這些人靠近那些人的時候,突然捂住這些人的嘴,扭斷了這些人的脖子。
這突然的變故,頓時讓周圍的亂民都站了起來,就見那些小頭目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些人都是疤臉和獨眼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