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睡去。
夜半三更,大鳥忽覺臉上溼潤,艱難睜眼,才看到小肥獸正站在桌上舔他的臉。抬起頭來,大鳥笑道:“你這小東西,剛才不肯吃飯,又不陪我等共飲,現在卻來擾我清夢。”他忽覺胸中沉悶,又沒了睡意,便抱起小肥獸走到屋後的院子裡。恐是心境有異,大鳥只覺得今夜的星空不及昨夜星空,好似多了幾分暗淡朦朧之氣。他盤坐在一個石臺上,將小肥獸放到胯間,又伸手掏出了那捲書冊。
“匯行百微,同治永豐,氣斂而浮,氣散而止。行婕妤走高陽,忽九而三,可得一五,其。。。。。。”看了一陣,大鳥不禁嘆道:“看來沒有穴脈學識,沒有玄氣基礎,要修煉這洪玄只是妄想。嗨。。。。。。當下黎陽、二胖均有了各自的門路,我也需速速覓得宗師,以求歷練。”然前一次的事情多少對大鳥還是有些打擊。此番若再去凌天派,他心中亦有不少阻礙。若再遇到楊令山和方無極,自己應當如何處置?
“可惡!”大鳥突然起身說道,“怎可以三人而定凌天派?若凌天派中盡是那等雜碎,怎會有當今的聲譽?方無極又怎樣?楊令山又如何?我自求仙道,與他們有何相干?再說。。。。。。”大鳥心中隱隱覺得,婆娑城中的慘事應該和他們有關係,自己如果能進入凌天派,說不定將來還有機會查清事實真相,還城中同鄉一個公道。
“對!既要去修行,那就該做到最好,既要做到最好,那凌天派便是第一選擇。任你有多少卑鄙小人,我就不信,堂堂凌天派就無有正人君子。”思緒通暢,大鳥頓時覺得天高地廣,呼吸舒然。
………【第十八話 上 路】………
到第二rì晌午,大家才接連清醒。接下來在草廬中的兩天,張松齡向三人講述了許多江湖上的趣聞,大鳥三人自小就未曾離開過婆娑地,聞到各種新鮮事物的時候,無不想入非非。到得第三rì,黎恩遠終對大家說道:“時候已經不早,我當與黎陽儘快趕往dì dū。”
那rì醉酒後,大鳥第二天本就打算獨自請辭,然心中不捨兩個弟兄,久久的不願開口。當下聽到黎陽要隨父而去,便也說道:“我也應當自尋去處。”剩下二胖久久不語,張松齡便道:“我打算半月後前往東南,短時間內也是不會再來婆娑地了。”接著,黎恩遠自行去收拾行李。張松齡見大鳥身無旁物,便也進屋去替他收拾細軟。剩下三人呆呆的坐在堂中,卻都是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那夜,三人都是未有睡去,直到第二天,張松齡和二胖將三人送到岔路口,也仍未說出一句話來。分別時,張松齡對大鳥說道:“前rì你說你要去凌天派,那裡位於蒼雄北方的龍隱山脈,路途遙遠,如無騎乘,怕是要半年才到得了。不過,好在凌天派是玄門大宗,去路都是官道,城鎮眾多,一路上又有巡邏的官兵,卻是相當安全。然你也需記住,萬萬不可下了官道去尋捷徑。包裹中除了衣物錢糧,還有一本《星雲志》,書中記錄著大部分地理風情、人文事物、異獸藥草,如有疑惑,你可以此書作為參考。另外,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在包裹裡備了份蒼雄地圖和一把玄鐵匕首。但願你用它不上。”
接過那個沉甸甸的包裹,大鳥幾乎感激的迸出淚來,然一想到將要作別二位賢弟,卻又只是輕聲道了謝。
“大。。。。。。”黎陽和二胖異口同聲,臉上盡是放心不下他一人上路愁苦。
“啊呀,這濛濛天好生涼爽,正適合快步趕路。”大鳥忽而說道,接著便面向北上的官道。“小東西,速速與我開路。”言罷,一腳題上小肥獸的肉腚,便轉身跨步,往前而去。
“鴻圖翱翔志,凌霄皆抖擻;天道聞不盡,自渡夢裡舟;全全亦全兮,週週易週週;願君長相訴,又恐風滿樓。饒是chūn上生,夏雨窮不休;秋來更無意,閉門卷冬愁。子未庚生甲,念來龜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