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沒有感覺,也不想知道,只知道這一切都再也沒有意義,毫無意義……
下巴被捏住了,被迫和另一張臉面對,那張臉在我眼裡是渙散的,模糊的,好半天才聚攏清晰。
“叫你不要惹怒我的,我警告了你的。”那臉上的表情痛楚難言,那眼裡是燒灼般的傷痛,可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我轉開頭去,不想再看那張毫無意義的臉。
“我從沒有這麼失敗過,從沒有被一個女人傷得這麼痛!”耳邊又是一陣野獸般的低吼,“所以你應該受到懲罰,這是你該受的!你自找的,自找的!”
我還會流淚麼?為什麼眼淚毫無預兆地就從眼底湧出,靜靜地順著臉龐滑落,一顆接一顆,成串成串,不受控制也止不住。
捏住我下巴的手一震:“你為什麼要掉眼淚?你不是得意麼?你不是將我玩弄得團團轉麼?為什麼好要哭?又在惺惺作態麼?又是你的心計,想讓我為你動心?你為什麼還要掉眼淚?為什麼要哭?為什麼?”
下巴被狠狠地捏了一下,幾乎被捏碎了,然後是撞到衣櫃門的聲音,撞到茶几的聲音,撞在門上又猛地拉開大門的聲音。
然後便是一聲驚呼,慧然在門外的一聲驚呼:“你?你怎麼在這兒?”聲音裡充滿了懼意,“你來這兒幹什麼?啊……”
沉重的踉蹌的腳步聲頓了一下,又奔出了門外,慧然沉默了幾秒才忽然驚叫起來:“姐!姐!”
我聽到她衝了過來,看到她俯下身來看著我,又驚又怕又痛的,楞了一下,眼裡頓時淚如泉湧,迅速地拉過毯子來蓋住了我赤裸的狼狽的身體。
“姐!姐……”她抱住了我,渾身不停地顫抖,“姐,你怎麼樣了?那個壞蛋……那個壞蛋欺負了你,他欺負了你,是不是?姐……”她的聲音也在劇烈地顫抖,說出來的話幾乎不能連貫成句,“你有沒有受傷?姐……不要怕……姐……”她叫我不要怕,自己卻抖得那麼厲害。
不想讓我的妹妹看到這一切的,不想讓她看到我如此不堪的樣子的,我真的該死掉,為什麼沒有立刻死掉?
她抖得好厲害,怕得好厲害,滿臉的淚痕。我想安慰她,嘴裡塞著布團,發不出聲音,想安撫她顫抖的肩,雙手都被牢牢地捆在床頭,早已麻木的沒有知覺。
好半天,慧然才哆嗦著取出我嘴裡的布團,又去解開綁住我手的布條。
“惡棍!魔鬼!他怎麼能這樣欺負我姐姐,他怎麼能這樣傷害我姐姐,不得好死,他不得好死!”她一邊詛咒著,一邊費力地解開綁得死死的布條,然後抱住我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姐,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這一切原該是我承受的,對不起,對不起,該死的是我,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我竟然還會恨你,該死的是我,姐,你打我吧,罵我吧,就算是死,我也報答不了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她大聲地哭著,無盡悔恨與自責的哭聲。
她都知道了麼?她怎麼會知道的?她不該知道這些事的,她哭得好傷心,爸爸媽媽去世的時候,她也哭得這麼傷心,這麼難過。
“小慧,別哭,我沒事。”想伸出手安慰她,可是手卻是麻木的,手腕上是深深的淤痕。
“姐!”慧然一把握住我的手,滿臉的淚水,滿臉的悔恨愧疚,“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如果我今天不是遇到了何琳,如果不是她告訴了我,我還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會繼續恨你的!”她傷心地看著我,緊緊地握著我的手,“那天晚上楊不凡硬拉我去喝酒,楊不羈也在那兒,姐,我要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我絕不會去的,何琳告訴我,那天晚上是你去帶我回來的,她還告訴我,在夜總會里工作的女孩子,只要被楊不凡拉去喝酒,沒有一個會安然無恙的回來,姐,只有我,只有我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