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適之與曲先生所寫,依然會有有心人誣賴詩是殷兄專門請什麼高人模仿殷兄的腔調所寫。”
“不如等白兄醒來,他既然如此安排,自有他如此安排的道理。我不信白兄沒考慮到那些有心人。”
“可適之昨晚寫了這幅字之後,肯定心不在焉,考慮不到這些。”
“考慮不到哪些?”門外傳來白適元氣滿滿的聲音。
樂至將上朝前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白適笑道:“我原以為大家最多隻是心裡猜疑,沒想到宮維這麼混。倒是免了我背後做一番手腳。少不得,這回要讓宮維吃點苦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6 章
外面石榴紅袍的朱青閃耀而入,他來白府都不用通報的。“那兔孫我早看不慣,白生了一張好皮子。你堂妹早該許給我,跟他是虧大了。”說著就要近前看那詩,卻被圈椅擋住。他一看就明白這是白適不讓人太接近這還沒裱好的字,只得跳上屋角一張琴桌,以便居高臨下看個仔細。謝安一看這是好辦法,便有樣學樣也跳上旁邊的窗臺。兩人在半空讚不絕口,不提。
白適招自家的管家進來,慢條斯理地道:“傳我的話出去。聽聞晉王宮維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汙衊我代皇后娘娘做詩,我有三點不滿。第一,相識多年,做我堂妹夫五年,宮維竟然還不知我的人格,我白家主豈是肯替權貴作弊的小人。宮維這是帶眼不識人,這眼珠子,不要也罷;第二,相識多年,經常一起吟詩作畫。我好歹是他的大舅子,他卻至今不識我寫詩風格,誣攀皇后娘娘的好詩為我所擬,這眼珠子,不要也罷;第三,我是晉王妃孃家的家主,多年來從未虧待晉王府一絲一毫。你宮維兩隻眼睛不看僧面也該看佛面,你當眾汙衊我的時候,把我白家當什麼了?白家是這麼好欺負的嗎。還是這句話,這兩隻眼珠子,不要也罷。因此上,如果誰手頭有宮維的兩隻眼珠子,我很樂意獎勵那誰五十萬兩紋銀。為期半年。今天就給我白紙黑字張貼出去。”
即便是向來最胡鬧的朱青,聽完也是驚呆了。說是獎勵,聽著完全不是犯罪,可那五十萬兩紋銀卻是刺激人犯罪的節奏啊。這年頭買個奴才都只要十兩銀子,多少人願意為一百兩銀子拼命,這五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完全可以讓普通平民腦子發熱昏,捨得一身剮,只為挖出宮維的眼珠子,就算是自己死了,也好歹為家人留下五十萬兩紋銀,夠家人過好幾輩子。
謝安道:“這招真毒,宮維身邊以後除了還敢相信身家豐厚的王妃,其餘人誰都可能取他眼珠子,他家傭人侍衛和小妾全都可能取他眼珠子。他不可能再睡安生覺了。”
樂至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白適,道:“你早想過世人會背後懷疑好詩不是皇后娘娘所作,可那種捕風捉影的背後議論會令皇后娘娘百口莫辯吃悶虧。你本就計劃好將事情鬧大,透過大張旗鼓地將一個活靶子做成一個笑話,將活靶子說出來的話搞成屁話,以否定活靶子說的皇后娘娘的詩是別人代寫,令世人因此都認定詩是皇后娘娘所寫,對吧?上朝前即使晉王沒犯渾,你也會做一番手腳賴到晉王頭上,把晉王做成活靶子。因為他昨天當眾羞辱他的王妃你的堂妹,令你對他非常不滿。再說皇后娘娘曾經砸過晉王府的書房,眾所周知這兩人有矛盾。晉王是最適合讓你拿出五十萬懸賞的人,對吧?”
白適笑眯眯地看住樂至,一字一頓地道:“莫——須——有。”態度好義正辭嚴的樣子,可兩隻眼睛全是奸猾。
朱青的眼中也是滿滿的狡猾,但一臉純情地問:“咦,有姦情?白兄為什麼忽然對皇后這麼好?”
謝安笑得狐狸一樣。他心裡也在問,可他沒朱青的膽。
白適指著那幅字笑道:“都怪它。昨晚我們聊天,皇后在一邊練字,一個人不聲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