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正選之位是他極力的求來的,是鳳長太郎不惜放棄自己的正選之位也不願他脫離正選而得來的,是跡部部長為他說話而得來的,是他剪去最愛的長髮承諾不再輸球而得來的。
為了不會再輸球,他的訓練量幾乎翻番,還拉著鳳長太郎與他一起練習;在那個可以照亮整個球場的照明燈下,每個晚上,他徒手練習接鳳長太郎的閃電發球,他要讓自己的身體記住那個球速的感覺,自然的去感受那個感覺。
剛開始訓練的時候,他別說接到球,光是捕捉球影就很吃力了,受傷是肯定的,可是比起不能當正選去打全國大賽,這點小傷算什麼。所以,就是在鳳長太郎都不忍再發球的時候,他還能從地上爬起來;他一定可以接到球。
努力沒有白費,他接到球了;小黃球高速的在他的左手心旋轉,蹭破手心,絲絲紅印。
“2-0,冰帝領先。”裁判高喊。
“都說了不要打雙打的,河村那個傢伙,為什麼要在這種關鍵時刻出事啊。”海堂燻球拍往地上一甩,憤憤的說。
乾貞治捏住眼鏡框調整了一下,彎腰從地上撿起球拍,遞到海堂燻的面前,問:“你的體力可以支援多久?”
海堂燻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接過球拍,徑直走到球場的後方中線,雙手握拍,上身前傾,左右搖晃。
——
圍欄外,青學。
“井上前輩,你說話呀。他們兩個鬧內訌了嗎?為什麼只有海堂一個人在跑啊?”芝紗織不解又不滿的問著站在旁邊的井上。
井上嘴角抽搐著,說:“我不知道。紗織,妳不要管那麼多,看著就是了。妳看他們都不緊張,或許這是海堂與乾的什麼計策吧?”井上抬起下巴示意芝紗織看站圍欄邊的眾人。
“5-0了,啊,沒有希望了嗎?”堀尾無力的趴在圍欄上說。
“不好了,這一局又是冰帝的發球局。”勝郎驚呼。
“乾學長他到底在做什麼呀?海堂學長看上去好累的樣子哦。”朋香說。
“別擔心,他們要開始反擊了。”不二週助說。
“嘿嘿,就是呀。還真被他們嚇了一跳呢?”桃城武說。
“乾應該將對手的資料收集得差不多了吧。”大石秀一郎微笑。
“哦,海堂學長也是不錯的嘛。”越前龍馬說。
“什麼是資料網球啊,哥哥?”手冢帝怒抬起靠在哥哥肩膀的頭,銀眸中閃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反正是很‘討厭’的網球,你的打法全部被他看穿,他可準確無誤的預測到你的回球的落點,而你卻沒有辦法改變自己已經定型的打法。跟乾打球啊,好像跟另一個自己打球,最討厭了。”菊丸英二粗粗的解釋說。
“我們網球部的成員的資料都被他收集了吧。”桃城武說。
“不,還有人的資料沒有收集到哦。”不二週助笑眯眯的說,眼睛看著緊坐在一起的兩兄弟,看到手冢帝怒時,藍眸微微的睜開。
其實越前龍馬和不二週助的網球資料也都不完全。
——
當裁判高喊出‘5-0’時,海堂燻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問站在場邊的乾貞治:“怎麼樣?拿到了嗎?”
“嗯,都拿到了。”乾貞治嚴肅的一推眼鏡,在海堂燻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說。
“一個人跑全場來打雙打,再也跑不起來了吧。”場外有冰帝的人在嗤笑。
“嘶~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是不是跑不起來!”海堂燻朝場外一瞪,吊高的眼角看上去兇狠極了,嚇得場外有一瞬靜音了。
“呵呵,海堂還真是的。”圍欄外站著的不二週助輕笑道。
乾貞治的資料網球開始。
海堂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