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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邊湖水中的一座高臺,想來便是當年東華帝君修仙大成的東華臺。

我帶了白狼御劍飛往東華臺時,景予不離不棄隨在身側。

若不是那夜親耳聽到了他和綿綿的對話,知道他早已打算奪回輪迴石後便除掉我,說不準我真會心動神迷,以為他餘情未了,如今情難自禁,又想著重修舊好了……

正對著天邊的渺茫雲水出神時,景予忽道:&ldo;一夕是不是在生辰那天被人抓走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喝到埋在薔薇花下的酒。&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

我白他一眼,卻又有些納悶。我已打起精神來開始考慮尋找仙蓮之事,他卻還記掛著青嵐他們前世之事,未免多情得太過,不像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景予了。

景予聽得我言語之間很不耐煩,臉色便白了白,眸中有極凌銳的寒光閃過,也看不出是恨是惱。

我頓生警覺。

他說要除掉我,卻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動手。是打算現在就殺我呢,還是準備拿了仙蓮再殺我?

又或者,覺得我這容貌尚有些可觀可賞之處,打算多飽幾日眼福再宰了?

但不管如何,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傻傻站著,由他十二道金箭射得我魂飛魄散。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甚至不惜先發制人,才見得我葉菱本色。

菱角這東西,嫩的時候可以掐出汁來,成熟后角刺便會堅硬,絕不會是由著人捏圓搓扁的麵團。

東華臺很快便在腳下。

一落地,白狼便叫道:&ldo;好冷!好冷!東華帝君這是鬧哪樁啊,這麼冷,連糙都生不了啊!&rdo;

不用他說,我一顆心便已沉了下去。

外面正是夏末初秋的時節,即便海上略冷,到底也冷不到哪裡去。

而這裡鵝毛細翦,瓊珠密灑,觸目皆是大雪鋪地,瓊裝玉裹,冷得人直打哆嗦。

分明又是一個刻意與外界隔絕開來的小天地。

卻不知東華帝君那等尊貴無疇的人物,怎會把自己住的地方佈置得如此陰冷。

冷得皮粗毛厚的白狼都受不了,更別說我這破荷葉身子了。

正覺得嗖嗖涼意刺骨時,身上忽然一暖。

景予解開他氅衣披在我肩上,厚實的布料尚有他的體溫。

我不解看向他時,他卻已埋頭向前大步走著,說道:&ldo;快去找那蓮,趕到天黑前找到才好。在這裡睡一晚得凍死。&rdo;

我笑道:&ldo;若是景予師兄凍死了,我和大白在雪中烤肉,倒也頗有意趣。&rdo;

人肉是酸的,不好吃。但我真心想咬這男子幾口。

景予卻淡淡道:&ldo;可以。只要師妹能找到烤肉用的木柴。&rdo;

我當然也是信口一說。這地兒也不知被冰雪覆蓋了多久,連青糙都看不到一根,更別說樹木了。

白狼舉目四顧,才憂心忡忡地說道:&ldo;姑娘,這地兒……長得出蓮花嗎?&rdo;

東華臺並不大,踏著雪沒走多遠,便看到前方石壁上&ldo;東華洞天&rdo;四個古篆大字。

洞府門自然是緊閉的,我也沒膽子去闖東華帝君的府第。好在蓮池不太可能挖在山洞裡,我只需在附近尋覓即可。

可四周皆是白雪茫茫,哪裡有什麼蓮池?便是有,也早就該被冰雪封得結結實實,連水都瞧不見,又哪來的蓮?

正站在白雪皚皚的地面上,對著緊府的洞門一陣絕望時,景予忽道:&ldo;菱角兒,讓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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