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可能再像以前了。

林雲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擂臺之上的秦風，這時候的秦風，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中央高臺之上的那道身影。

聽完秦風近乎咆哮一般的質問，他的師父終於起身來到了高臺邊緣，看向秦風淡淡的說道。

“老夫收你為徒，是因為你天資聰慧，不過，你和你的師兄水火不容，老夫自然要選擇一個，而在老夫看來，你師兄比你，更加適合繼承老夫的衣缽。”秦風的師父緩緩說道。

看向擂臺上的秦風，他的師父雙眼深處有著一抹深深的愧疚，其實他說的哪裡是他的真心話，秦風和他的師兄比起來，老人更喜歡秦風。

雖然和秦風成為師徒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不過在老人的內心深處，何嘗不是已經將秦風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有些事情林雲猜到了，只不過沒有對韋雲航說，老人的內心深處之所以選擇這麼做，其實是為了保住秦風一命啊。

老人出手，他有理由將秦風趕出太清院從而保住他一命，而如果老人拒絕，就算短時間內秦風沒事，可時間長了，韋雲航和太清院院長會放任秦風成長下去嗎？

說完這句話，身為太清院太上長老的老人，無力的閉上了雙眼，其實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因為老人從秦風的眼裡看到了失望，心死。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人的心中不斷浮現出秦風剛才說的這句話，在老人心裡，他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只可惜，現在秦風恐怕已經將自己這個師父給恨到骨子裡了。

聽完老人這番話，秦風苦澀的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充滿了失望，充滿了悲涼，而這些笑聲，聽在老人的心中，同樣彷彿是一把把刀子，狠狠的刺在老人心上。

“好，師父的再造之恩，徒兒沒齒難忘，這三個頭，是徒兒應該還給你的。”低沉的說了一個好字，秦風朝著老人跪了下去。

面朝老人所在的方向，秦風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磕頭的時候，秦風連元力都沒有運轉，以至於秦風的額頭都被磕破了。

看著三叩首的秦風，老人心中生起了一股難以控制的衝動，他多想上前扶起秦風，告訴秦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保護他。

不過理智告訴老人，他不能這麼做，身為太清院的太上長老，老人不能背叛太清院，然而，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風喪命。

唯一的辦法，只有老人一個人吞下這個苦果，縱然秦風再恨自己，可只要他活著，老人願意承擔一切的結果。

不止是老人，其餘五位太清院的太上長老也心中不是滋味，他們是知道的，老人對秦風的期望，只不過在太清院和自己最喜愛的徒兒之間，老人沒有辦法，既要保住秦風的性命，又要為太清院著想

秦風三個響頭磕完，再度站起身來的秦風，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黯然，淡漠，不帶絲毫的神色，感覺就像是一個活死人。

“師父，該還你的，徒兒已經還給你了，贖徒兒不孝，不能做到曾經對師父的承諾了”秦風聲音嘶啞的說著，說到這，秦風頓了頓，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中央高臺邊緣的老人，最終，一咬牙，秦風運轉體內的元力，硬生生的將手中的長劍給震碎成兩段。

“從此之後，我秦風不再是你的徒兒，也不再是太清院的弟子，你我二人，從此即是陌路。”

秦風的話，猶如魔咒一般在老人耳邊徘徊，聽到這話，老人蹬蹬蹬的連退了三步。

原本已經蒼老的臉上，此刻顯得更加的蒼老，所幸在老人後退的時候，另一名太上長老上前扶住了老人。

深吸了一口氣，老人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脊背也顯得不再那麼筆直，步履有些蹣跚的來到高臺邊緣，老人看向秦風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