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哥見諒,我們哥三量淺。”高寒、張興一人拿了塊排骨,邊啃邊點頭。
這酒肆熱鬧,不止他們一桌在喝酒,說話間來了幾個軍校,坐在隔壁桌子,不一會兒,大壇的酒便端了上來。
“兩位兄弟,你脫了這身甲衣,應募做了御酒商行的護衛,以後前程似錦,哥哥敬你一碗。”鄰座幾個軍士正在喝酒踐行,一個軍校端起酒碗站了起來。
“大哥,兄弟們都年輕,想奔個前程——多掙些錢,早點娶妻生子。”旁邊一名剛勇獷悍的年輕軍士道。
汪吉似是不經意地瞟了一眼,鄰座兩位商隊護衛年輕勇悍,而他們同桌的幾位則年齡偏大了一些。
嘴裡慢慢嚼著牛肉,汪吉側耳傾聽,這細微動作被高寒看在眼裡,嘴角浮出一抹淺笑,提著個酒罈,端起酒碗,招呼道:“李豬兒、張興,我們到鄰座去敬杯酒。”
三個少年走了過去。
“幾位大哥,我們的父輩都戰死在邊塞,想替父抱仇,前往河西投軍,幾位大哥能指點一二嗎?”高寒眼光熾熱,態度恭敬。
商隊護衛仔細打量了一下小哥三,笑道:“想到河西去投軍,瞧你們這幾個小兄弟年少,怕是不容易,弓馬如何?”
高寒沉穩地點了點頭:“六歲開始習武,弓馬都還過得去,輪弄走射十中六七。”
那座上幾個軍士護衛面面相覷,這個少年年紀小本領高啊。那商隊護衛沉吟片刻:“既然你有一身本領,就去城北軍營,御酒商行在軍營門前貼有告示,就在那兒招募護衛。”
“謝謝幾位大哥,這碗酒敬你們,都滿上,好好喝,就不打擾了。”高寒敬完酒,退了回來。
“汪大哥,你慢慢喝,我們哥三先行告退。”高寒向旺吉拱了拱手,拉著兩個兄弟的手,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
汪吉腦子反應快,忙起身攔住他們道:“我與三位小兄弟投緣,大夥兒一塊去瞧瞧,掌櫃,結賬。”
四人結賬出了酒肆,打馬如飛,急急朝城北軍營而去。
這御酒商行太厲害了,竟然駐紮在軍營,汪吉想,我如果在這裡能混個什麼差事噹噹,可就打進內部了,聽說李巖的幾位夫人也在商隊裡面,這樣子還打探不到李巖的訊息?
在軍營前招募的地方,幾名軍士維護秩序,一名文書據案書寫,前面排了一個長長的佇列。
一名頂盔貫甲的軍士過來,威風凜凜喝道:“這麼多人排隊,御酒商行可不是混吃等死的地兒,騎射十中五,步射十中六,六十斤重的石鎖連舉十下,沒這個能力的提前散了,別耽誤功夫。”
“御酒商行挑護衛也太嚴了,這都跟考武進士差不多。”前面不少人聽了,嘟嘟嚷嚷地頓時失了信心,一下散去不少人。
很快輪到他們四人,文:“姓名?”
“汪吉。”
……
姓名籍貫家裡的情況,擔保人等一一填寫,四人以駱駝隊的商人為擔保人,被允許進軍營參加考核。
汪吉提起那六十斤重石鎖,憋住氣,顫顫巍巍舉了十下,勉強過關。
高寒張弓搭箭,弓張得如滿月一般,屏氣凝神,虛瞄前方,手一鬆,羽箭飛出,正中靶心,看來平日裡沒少下功夫。
三個少年力弱,高寒射了四箭便退到一邊,休息恢復力氣,輪著張興上場,箭法也不賴,三人用車輪射法,十中**,算得上神射手,只是用的兩石弓,弓力偏弱。
商行護衛這麼容易就混進去了,汪吉站在一旁,正心中竊喜,卻見一名軍校出來,宣佈道:“汪吉,高寒四人,來歷不明,不能錄用。”
到河西投軍不成,現在連個商行護衛都混不上,高寒一聽便急了,忙上前苦求:“校尉大哥,求求你收了我們吧,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