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巡查,與十六衛,百官貴戚大聲招呼著:“眾神接了駕,已經離去,你們可以放心。”
第二天,也是大晴天,百官都忙著齋戒沐浴,等著明日祭祀大禮。李巖也不能脫俗,與百官貴戚都一樣,齋戒沐浴。
到了晚上,天空突然又狂風大作,吹得旗仗獵獵作響,出響亮的裂帛之聲,氣溫陡地降下來了,寒氣徹骨。
“高將軍,這是怎麼一回事?”皇帝放下剛拿起的筷子,心神不寧起來。
“恐怕又是哪位神仙來迎駕了吧?”高力士溫言寬慰道。
“不,我要誠心向蒼天祈禱!”在火把的映襯下,皇帝李隆基臉上露出了毅然的神色。
“聖人,外面風寒露重,你披件狐裘披風出去。”高力士匆匆取了一件狐裘披風,跟著到了御帳外。天空一片漆黑,讓人感到沉重壓抑,皇帝站在夜露之下,虔誠地向蒼天禱告:“朕自即帝位以來,得到蒼天佑助,大唐帝國日漸昌盛,步入開元盛世,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俱豐實。”
這是巖哥兒的詩句,莫非蒼天責罰我,拋棄了自己的兒子,讓他在外面受了那麼多苦楚。
李巖宿衛在御帳周圍,早已聞訊趕了過來,一見皇帝這付摸樣,上前勸道:“父皇,兒臣願意代你向蒼天祈禱,你需保重自己的身子骨,明日還要登泰山封禪。”
“巖哥兒,跪下,我們父子一道向蒼天祈禱吧!”皇帝李隆基眼眶溼熱,動情喚道。
皇帝李隆基雙掌合十,祈禱道:“朕來泰山封禪,本欲為萬民祈福,如果是朕有什麼過失,不配來泰山封禪,請上天來懲罰朕;如果是隨從的官員沒有福分參加封禪,亦請上天降罪於我,隨從的軍校和馬匹確實受不了這刺骨的寒風,請蒼天暫停風寒吧!”
朝廷重臣全聞訊趕來,肅立在寒風中祈禱。封禪使張說目光掃過李林甫,李巖,心中一個惡毒的念頭冒了出來。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封禪使張說聽著皇帝大聲祈禱完畢,鼓足勇氣,將皇帝扶進御帳殿。
重臣們這才鬆了一口氣,跟著進帳。
“聖人,皇義子李巖私德有虧,他與永穆公主姐弟**,不配參與泰山封禪,請聖人取消他隨行登山封禪的資格。”張說咬牙切齒奏道,從待漏院結下的樑子,多次朝爭都未能將他踩下去,這次要踩死他,還有李林甫,皇帝一怒之下,也逃不了貶官流放的命運。
此時李巖還肅立在御帳外,虔誠地替皇帝祈禱。
帳外寒風呼嘯,張說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耍骸襖鈦乙蛭�禱觶��斯�韝��耍�倌昴信��桓霾徘楦呔��蹇》緦鰨�桓鱟巳荻俗��ド��劍�彩僑酥�G欏���
寒風從御帳的縫隙吹了進來,火光搖曳不定,皇帝李隆基的臉色陰晴不定,默默無語,似口深淵一般;捉摸不透。
你一個堂堂宰相,竟然對後輩如此詆譭,高力士越聽越不是味兒,叱道:“這些事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御史中丞王鉷也是聽他兒子王準說的,王準訓練中暑,大病一場,沒有前來,心下著了慌,張說強自辯解:“李巖之事,有人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工部侍郎李林甫根本未完成朱雀大街的施工,用細沙鋪就,犯有欺君之罪,我有中書門下的屬官可以作證。”
你一件事未說清楚,人證物證在哪兒,又把髒水潑到李林甫身上,高力士冷笑道:“一面之詞不足信,聖人,請傳皇義子李巖對質。”
李巖被傳喚進來後,立刻感受到了帳內的緊張氣氛,高力士臉色比外面的寒風還冷,大聲責問道:“李巖,張相公說你私德有虧,與永穆公主曖昧情亂,可否屬實?”
聽了高力士責問,李巖沉默了一會兒,徐徐道:“我對永穆姐姐的確存有愛慕之心,她的心地是那麼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