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鬼頭霧的劫難,便要看女媧娘娘保佑不保佑了。
“***!”
眼看一個浪頭打來,那滔滔浪潮之中居然夾雜著無數灰影,原來是海中靈獸箭鋒魚,趁著浪勢竄了上來!
箭鋒魚算不上什麼厲害的靈獸,可性情卻兇殘暴虐無比,喜歡接著海浪飛掠至半空,用鼻尖箭頭也似長長的骨刺將獵物撕成碎片,隨後再一一吞下。
上百條箭鋒魚好似利箭疾速射來,眾水手縱然是久貫殺陣的,卻全神貫注在對付海浪,不曾防這海中的混世魔王竄了上來、
手腳快的還知道蹲下身來躲避,反應慢些的便被箭鋒魚當胸刺中!
箭鋒魚衝力極強,不少水手硬生生被箭鋒魚刺了個對穿,還有些則給釘在了甲板上。
只聽“奪奪奪奪”數十聲響,沒有擊中目標的箭鋒魚都釘在了艙壁上,骨刺深深扎進木頭之中,魚身仍舊在噼裡啪啦跳動不息,口中發出刺耳之極的尖叫聲。
一些重要崗位失去了水手照顧,船帆立刻運轉不靈,一面船帆吃住了風,給兜成了圓鼓鼓的大口袋,桅杆發出咔咔的尖叫,最終“咔嚓”一聲,整面船帆兜頭劈腦倒了下來,將無數水手壓在下面,看起來狼狽之極。
巨浪連天打來,浪裡白條號卻在海浪中不住打轉,不遠處慢慢形成了一道漩渦,不動聲色地將浪裡白條號吸了進去。
“降帆,開真元舵!”祁連豹摸了把臉上的汗,卻見滿手都是通紅,這才發現自己的臉頰不知什麼時候被箭鋒魚刺了一記,不但臉頰上生出一道長長的傷痕,整隻左耳也全部撕裂了,軟噠噠掛在肩膀上。祁連豹啐了一口痰,乾脆把殘留的左耳都撕了下來,摜進海中,一面大叫道,“都他媽把壓箱底的功夫掏出來,是死是活就看這一鋪了!”
“老大,船上兄弟們不夠,真元舵不能啟動啊!”一名水手慌里慌張地跑了過來。
祁連豹一腳把這軟骨頭踹飛,擺手道:“老子去讓下面那票人也上來鬆動鬆動!”
這一次的生意,船上除了一些價格高昂的東方絲綢和翡翠瑪瑙之外,都是各式各樣的飛劍;西方武者不喜歡東方人那麼多眼花繚亂的仙兵,只是對飛劍非常感興趣。將東方修煉界使用的飛劍走私到西方之後,再經過鍛造大師的二次加工,所製成的寶劍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除此之外,船上還載了二十來名乘客。
每一名乘客都是面目猙獰,氣魄驚人,沉默寡言,性情冷漠,一望就知絕非善類,說他們每個人身上揹著十幾二十條人命,那還是往少裡說了。
誰若是和這二十來人同艙共處十天半個月,非發瘋不可。
祁連豹這樣橫行海上的私梟,也不願意多去招惹這班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爺。
波濤洶湧,浪裡白條號一會兒飛在雲巔,一會兒又落入地獄最深處,船艙自然也是搖晃不定,裝滿晶石的木桶到處滾來滾去。
二十幾名乘客卻恍然無覺,顧自閉目休息。
“快上甲板幫忙!”祁連豹喝道,“遲些大夥兒一塊完蛋!”
二十多名偷渡客逐一睜開眼睛,一名臉上刀疤縱橫的惡客不悅道:“怎麼回事?”
“少囉唆!”祁連豹惡狠狠道,“倒黴碰上了鬼頭霧,大夥兒快去甲板上幫忙開動真元舵,闖過這一關誰都能活,否則就等著喂拿威海怪吧!”
二十名偷渡客面面相覷,一聲不發地跟著祁連豹上了甲板。剛剛走出船艙又是一陣巨浪襲來,二十名偷渡客又沒甲板上站立的經驗,一下子給顛上了天空。恰好海浪中又是一陣箭鋒魚襲來,眼看就要將二十名偷渡客全部紮成糖葫蘆!
這二十來名怪客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未等箭鋒魚及身,早已幻出一片刀光劍芒,海浪中爆出一陣血霧,無數箭鋒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