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陸仲軒看了她半晌,忽地勾起唇角,緩緩靠近她面前,輕聲道:“舒兒,你吃醋了?”
他最近一直跟盧婉兒在一起做耍,難免忽略了她。女人嘛,總是愛吃醋。他就說她怎麼一大早跑來跟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看他日日與盧婉兒在一塊兒,心底不舒服了。
文舒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兒,心頭一緊,連忙往後仰去,皺眉道:“你胡說什麼?”
陸仲軒微微一笑,傾身往她身上壓去,低低道:“舒兒,你終於肯吃醋了。一路上你跟那姓白的形影不離,看也不看我一眼,叫我好生難過。我為了引起你的注意,便故意跟盧婉兒混在一塊兒。”他一面說著,一面捉起她的手按在胸口:“其實我心裡想的人,一直是你。”
他,他有臉跟她說這個?文舒心口騰地升起一股怒氣,抽回手掌往他臉上扇去:“滾!”
“舒,舒兒?”陸仲軒被她打得頭一偏,臉上火辣辣的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道:“你,你?”
“陸仲軒,你搞清楚,那個瞎了眼喜歡上你的文舒已經死了,被你拋棄在荒草叢中,死了!死得乾乾淨淨,透透徹徹,再也沒有了!”文舒氣得直喘,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指著他的鼻尖:“我今天來只是為了告誡你,如果你還想在鏢局待下去,就管好自己的言行,別盡給鏢局抹黑!”
她說罷便騰地起身,開啟房門大步向外走去,胸中猶燃著熊熊怒火:這世上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她真是瞎了眼,居然會看上他,而且一喜歡就是那麼多年!
陸仲軒臉上依舊火辣辣的疼,偏頭去看開開合合的房門,依舊沒反應過來:她,她居然打他?她不是一直喜歡他麼,怎麼可能動手打他?
難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跟白隨意待久了,被教壞了?他無論如何不能相信她打他的事實,只道她是被白隨意教唆,一時衝動誤會了他。
白隨意,哼!陸仲軒搓搓被打麻了的左臉,對他的恨意又增一分。
與此同時,白隨意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無聊地從床頭蹭到床尾,又從床尾搓至床頭。來回往復,像一尾失掉鰭的大魚。整張床被他晃得吱吱嘎嘎,床單更是皺縮成一團,硌在他腰下。
“叩叩叩!隨意,醒了沒有?”
“醒了醒了!”白隨意聽是文舒,連忙坐起身,半是歡快半是抱怨地衝門口道:“快進來快進來!哎呀,你今天怎麼這麼晚?”
文舒淡淡嗯了一聲,拿起他的衣服挽在手臂上,輕拍他道:“站好,穿衣服。”
白隨意昨晚聽到黑鴉帶來的好訊息,毫無負擔地睡了個好覺,心情正好,是以並沒有聽出她的異狀,一面張開手臂一面道:“今天天氣不錯?咱們上街上轉轉吧?”
“好啊。”文舒剛從陸仲軒那裡回來,心情還未平復,只淡淡答道。
“咦,你身上什麼味兒?”她因著替他穿衣服,所以捱得極近,幾乎是縮在他懷裡一般。白隨意聳聳鼻頭,往她肩窩嗅去。嗅了兩下,聲音驀地轉冷:“你去找陸仲軒了?”
“嗯?你怎麼知道的?”文舒聞言訝異地抬起頭來,雖然知道他看不見,還是忍不住盯著他瞅起來,“我剛從他那裡回來。”
白隨意卻驀地收回雙臂,緊緊捏住她的肩頭:“你一大早找他幹什麼去了?”
“跟他說了些事情。”
“你跟他說事情,怎麼身上沾了他的味道?”白隨意狠狠捏著她的肩頭,心中莫名的有氣:“你們幹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補12。07日的更新(弱弱地說一句,親們,如果阿輕寫得拖,寫歪了,寫得不合常理,表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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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至於今天的更新,阿輕繼續寫。唔,估計,估計,估計十點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