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驚慌。”汪弘致再一次將沈文山的人頭扔了出去。
要說這沈文山也是夠倒黴的,腦袋都被人砍了還要被連續扔出去兩次。
“沈文山、趙環宇意欲奪權,已經被本將軍殺了。”汪弘致繼續說道:“各自堅守崗位,盯緊敵軍動向。”
汪弘致三言兩語安撫了大軍,又讓人將沈文山、趙環宇親兵看管了起來,這些親兵可以說是將軍的死忠,若是不及時看管起來,很有可能在軍營裡鬧出亂子。
汪弘致和郭宏朗回到中軍帳,汪弘致開口道:“現在我們到底是撤還是打,我的意思是連夜就撤,若是等劉子騰的大軍打過來,咱們可真就沒有退路了,而且咱們撤退還要進入成州道,很容易就被他堵在北方回不去了。”
“那就撤。”郭宏朗思考片刻,說道:“但是撤退之前是不是和朝廷的軍隊打一場?”
“不打。”汪弘致說道:“晚上悄悄的離開,不給朝廷軍隊反應的時間,早點撤到成州坐船回去,也省的被人堵在這裡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那就通知下去,今晚悄悄撤離。”郭宏朗想了想說道:“若是兩位王爺能夠放權,咱哥倆現在已經佔領了平州道了吧!這一趟空手而回,估計王爺不能輕饒了我。”
“一個人死好過拉著全家一起死。”汪弘致道:“而且還有這麼多兄弟跟著我們呢!總不能讓他們無緣無故的死在這裡不是嗎?”
兩個人商議了一番,最終決定在晚上撤離平州道,至於回去之後會怎麼樣,不是他們兩個現在要考慮的,如何把自己的兄弟們帶離北方才是正經。
就在兩個人要傳令的時候,一名斥候衝進了中軍帳。
“啟稟二位將軍,我們的糧道被劫了。”斥候有些驚慌的說道。
“涼州軍乾的?”汪弘致問道。
“不是。”斥候道:“看樣子是劉子騰手下的軍隊,領兵將軍應該是晏元愷。”
晏元愷在北方還是挺出名的,劉子騰手下的第一將軍,又出了賣官的餿主意,可以說他的大名只要在北方待上幾天的人就都能知道。
“果然被你說中了。”郭宏朗道:“看來劉子騰和路朝歌和談真的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必須趕緊撤離。”汪弘致道:“那些攻城器械全部拋棄,帶上足夠的糧草就離開,至於這些帳篷什麼的就留在這裡,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早點趕到成州坐船離開。”
“我們的船能不能已經沒了?”郭宏朗說道:“既然劉子騰已經想好了對咱們動手,想必咱們的後路已經保不住了,再從成州撤退已經不可能了。”
“那你的意思是……”汪弘致疑惑的看著郭宏朗說道。
郭宏朗走到輿圖之前,在浦興賢大軍的背後點了點,道:“從這裡殺過去,直接搶了朝廷大軍的戰船,我們用朝廷大軍的戰船撤離。”
“你還真把對面那些人當成泥捏紙糊的的了?”汪弘致苦笑道:“從正面打過去何其困難。”
“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郭宏朗說道:“要麼和晏元愷打一場,然後賭他還沒有把咱們的戰船都銷燬,要麼從正面衝過去,相比與前者我覺得後者更靠譜一些。”
“能不能繞過去?”汪弘致看著輿圖說道:“若是繞過去我們能少損失不少的。”
“能,但是耽誤時間。”郭宏朗說道:“浦興賢絕對能看出我們的意圖,到那時候我們更被動,倒不如打他一個出其不意,我們成功的機會還能大不少。”
“那就試試。”汪弘致說道。
“將所有校尉以上將軍全都叫過來。”郭宏朗說道:“不要擂鼓。”
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大軍之中從四品以上的將軍全部集中在了中軍帳內,剛剛兩名副將被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