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蕩山中,于吉昌帶著兩千人在黑夜中不斷前行,他知道自己的任務有多重要,早一天趕到阜寧縣,對於阜寧縣內的涼州軍就多一份希望,雖然自己手下的人也不多,但是能給他們提供有生力量也是好的。
更何況在阜寧城內的三千守軍,那都是他的生死弟兄,他們一起跟著路朝歌南征北戰,打了那麼多場戰鬥早就有了如同親兄弟一般的感情,他可不想因為自己行動緩慢,最後去了只能給這些兄弟們收屍。
“再快點。”于吉昌走在隊伍的最前方,手中的拿著一根一人高的木棍隨意的揮舞著。
“休息一會吧!”黃玉軒急走了幾步來到于吉昌身邊,道:“已經連著趕了幾天的路了,再不休息休息兄弟們怕是挺不住了,就休息一個時辰。”
于吉昌本不想休息,可是看著已經疲憊萬分的黃玉軒,又看了看那些跟在自己身後咬牙堅持的兄弟們,最後還是心軟了,開口道:“那就休息一晚吧!”
“原地休息。”黃玉軒喊了一聲,就是這一聲,所有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連續趕路幾天而且走的都是山路,再好的身體素質也有扛不住的時候。
“你也不用太著急。”武鴻泰走過來,坐在了于吉昌身邊,道:“沒準兒現在的薊州駐軍還沒反應過來呢!”
“那是最好的結果。”于吉昌喝了一口水,道:“阜寧縣的城牆不算高也不算厚,投石機砸上一兩天的時間就能把城牆給砸塌陷,而且他們手裡可沒有多少箭矢,就算是能收繳一些阜寧縣駐軍的箭矢,估計也就是一兩天的用量,畢竟北方軍的裝備情況你們多少也知道一些。”
“把心放肚子裡吧!”徐天壽將一塊肉乾遞給於吉昌,說道:“三千涼州精銳頂住幾萬人的進攻十天半個月不是問題,就憑薊州的那些新軍,三千人打他們都算是欺負他們了。”
休息了一夜之後,于吉昌帶著人繼續向阜寧縣開拔,經過了一夜的休息,大家的精氣神都好了不少,至少趕路的時候速度又提高了不少。
而在阜寧城下,薊州軍在天剛剛放亮的時候就離開了軍營,推著攻城器械緩慢的靠近阜寧縣,而在阜寧縣城牆上站崗的涼州軍在發現薊州軍開始靠近後,立即吹響了集結的號角,蕭泰寧帶著一眾校尉登上城牆,看著黑壓壓一片壓過來的薊州軍。
“派五十人到城中去。”蕭泰寧道:“告訴百姓們,儘量躲在家中不要出來。”
“是。”一名傳令兵應道。
“把咱們的投石機也架起來。”蕭泰寧說道。
涼州軍的投石機不過是這兩天自己鼓動出來的罷了,不管是射程還是耐久性肯定不如涼州自己生產的投石機,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那麼多講究了,有兩架能用的投石機就不錯了,況且也沒指望它們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最多也就是個威懾作用罷了。
薊州軍固定好投石機,十個兩千人方陣整齊排列,羅德曜打馬緩緩來到陣前,抽出腰間戰刀高高舉起,在各個方陣之前打馬走過。
“兄弟們,涼州宵小侵我薊州,佔我土地害我百姓,殺我薊州戰兵兄弟五千人。”羅德曜說道:“這個仇我們這些做兄弟的要不要報……”
“報仇、報仇。”兩萬人齊聲大喊道。
“抽出你們的戰刀。”羅德曜喊道。
隨著羅德曜這一聲‘抽出戰刀’,薊州軍兩萬餘人齊齊的抽出了腰間的戰刀。
而在阜寧城涼州軍這邊,蕭泰寧的動員就簡單的多了:“兄弟們,我們來薊州的目的是什麼?”
“奪薊州,佔北方。”一眾涼州軍戰兵高聲道。
“那你們告訴我,阜寧城能不能丟?”蕭泰寧再一次問道。
“不能不能。”一眾人再一次回答道。
“那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