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些侍衛有沒有帶金創藥之類的東西。
穆小文轉頭問黑衣侍衛:“勞駕,請問你有金創藥嗎?”
黑衣侍衛手似乎有些顫抖,果真不知從哪裡掏出了金創藥。穆小文剛要接,他卻走過來,在她身前蹲下。
穆小文愣了一愣,再笑笑:“不用了,我自己來。”
黑衣侍衛卻充耳不聞,只細細地盯著膝蓋的傷口,似乎顫抖得更厲害。穆小文不明所以,正要出聲詢問,他又開啟了藥,用手指沾出一些,然後輕輕地朝穆小文的傷口塗過去。
“嘶~”穆小文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黑衣侍衛住了手,待她這一陣抽氣過去,便用手指輕輕按摩。等最初的痛楚過去,在他指腹的按摩下,慢慢地,一股清涼的舒服感升上來,穆小文的痛楚減輕了大半。塗完左膝,又塗右膝。
穆小文衣衫下襬撩在一邊,雖然裡面穿了褻褲,可是膝蓋以下都是露出來。再怎麼男女不設防,這黑衣侍衛單膝著地蹲在跟前,總覺得有點不自在。何況膝蓋的傷口還被他那麼專注地盯著。
穆小文幾次想推拒,但總覺得有些不好開口。
藥終於上好了,黑衣侍衛站了起來,立刻比坐著的穆小文高出一大截。穆小文仰頭微笑:“謝謝你。”
黑衣侍衛一言不,重新回到旁邊站好。
好冷。連道謝也不回一聲,果然與崔宇明是一夥的。
不管他。崔宇明還是沒回來,穆小文坐在桌邊,不知不覺就趴在桌上睡著。模模糊糊間,似乎總有人在看著自己。迷糊著睜了眼,只有黑衣侍衛而已。於是朝他笑上一笑,繼續趴著睡。
不知過了多久,遠遠傳來馬蹄聲,穆小文一個激零站起來,急急就往屋外走。
馬匹停住了,崔宇明在前,翻身下馬。之後另兩個侍衛也押解著之前的肥碩男子下了馬。最後讓穆小文大跌眼鏡的是,若怡押著石姚下了馬。
看若怡有意無意看崔宇明的眼神,穆小文瞬間明白,若怡是為崔宇明倒戈的。
又一個痴情女子。
“黑衣人呢?”穆小文問。
崔宇明輕輕巧巧瞟她一眼,“你想他來麼?”
“你不是想替我報仇麼?報仇的話為什麼他不在?”
崔宇明桃花眼眯了起來,慢慢就綻放出嘲意:“我為什麼要替你報仇?”
“因為……”因為你救了我啊。穆小文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忽然就清醒過來。自己還真把他當成救世主了。因為在最絕望的時候被他救助,所以下意識地認為,他一定會幫自己報仇。陷入某種心理誤區了。
穆小文搖搖頭:“沒什麼。”抬腳要往屋內走。
身後的崔宇明卻又開口:“得看著滄國皇帝的面子。”
咦?可是輕風與他不是死對頭麼?想問,崔宇明卻先她一步,擦著她的身進了屋。也罷,以後再問不遲。
那幾人剛被押解進屋,肥碩男子就撲通一聲跪下,磕頭如掏蒜:“千金大小姐,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歲月靜好
肥碩男子是跪在穆小文腳邊的,穆小文想到在美仙院的幾幕,不由得反胃,下意識地移開一些。
沒想到肥碩男子卻一把抓住她的腳,繼續磕頭:“千金大小姐,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此事小民也只是受人指使啊!”
穆小文冷冷道:“你鬆手。”
男子不松,只道是這千金小姐家業重振,因此家中派人來尋。抬頭看一眼眾人,想到穆小文曾經說過的話,想搏上一搏。於是換了個溫柔些的聲音:“小姐,你不是說過你愛著我,想同我白頭偕老麼?如今……”
還未說完,只聽屋內一聲尖利的拔劍聲,轉瞬間一柄鋒利的劍已擱在男子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