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出時更快。他在空中挺身,落下時退了四五步還穩不住身勢,崔相龍抬手一託,才未跌倒在地,已是癱著手臂大汗淋漓。非止骨碎臂折,內臟定也有損傷,他強忍著痛楚,一聲不吭。
馮躍抄刀在手,顧盼左右,說道:“兄弟們,抄傢伙,齊上。”他和四個漢子揮舞著刀劍縱身撲上。
魏荊天身形晃動,袍袖揮舞,掌爪翻飛,四五招之間,五件兵刃“叮鐺”落地。又四五招後,這五人胸口中掌,摔了出來。真是去時凌厲,回時迅疾。五人手捂胸口,狂噴血雨,受傷著實不輕。
崔府眾漢子駭然大驚,喝道:“這老賊歹毒,大夥兒齊上。”
十幾個漢子應聲撲上前去。
崔相鰲喊道:“老賊用毒,大家小心,馮兄弟便是為毒所傷。”
魏荊天不屑說道:“哼!憑他們也配?”他施展開“魅形鬼影”的身形步法,縱橫交錯穿插其間,“捕風捉影手”勾、纏、擒、拿、打。幾個回合下來,已有七八人兵刃丟擲,折臂斷腿,倒地□□。
餘人雖驚卻不畏懼,個個不顧安危以性命相搏。但被魏荊天如鬼似魅、飄忽不定的身法攪得手忙腳亂。他們各自為戰,傷敵不得,反而有自傷之象,雖各有絕技在身,卻不得不有所顧及,難以全力施為。
魏荊天久未與人動手,此時身遭眾敵,大感痛快,雙手忽拳、忽掌、忽勾、忽爪,直殺得熱血沸騰,酣暢淋漓。眾敵手不是刀斷劍折便是受傷倒地,更有甚者,當場斃命。
崔相龍與崔相鰲相顧失色。
本欲在江湖群雄面前露臉揚威,卻不料死傷慘重,如此不濟,二人心中一樣的境地——痛惜、羞愧,更是惱怒氣憤萬分。
“唉!”正是:耀武揚威事不易,損兵折將倒在先。十年經營不尋常,一日就把元氣傷。
此時場中還有四名漢子在拼死力敵,若不是魏荊天出手留有餘地,他們也早已在他銅拳、鐵掌、金鉤、利爪之下成了亡魂。四人心驚膽戰,大汗淋漓,如雞飛狗跳一般,只有保命的心,哪有傷敵的意?但在眾目睽睽之下絕不能棄劍認輸啊!否則,以後何以在崔府立足?何以在江湖上立足?
崔相龍和崔相鰲再也不敢遲疑片刻。二人拔劍在手,躍身而起,光影似電,劍氣如虹,兩張劍網向魏荊天罩下。
他們一出手,果真不同凡響,與其下屬相比,判若雲泥。場中僅存的四個漢子壓力頓消,得喘一口氣。
十幾個回合一過,崔府一方漸漸扳回劣勢。魏荊天突然招式一變,打出了一套怪異掌法,一掌剛猛,一掌陰柔,一掌灼熱撲面,一掌寒氣逼人,立時又佔了上風。他將那四人視若死物,在中間穿插遊走來消解崔氏兄弟的攻勢,忽而牽引他們的刀劍隔開崔相龍的寶劍,忽而又隨手撥轉一人去撞崔相鰲的劍鋒。
那四人非但不能相助,反而自顧不暇,礙起了兩位莊主的手腳,險象更勝先前,真是狼狽萬分,苦不堪言。若非崔氏兄弟修為高深,變招迅速,他們早死傷在主人劍下。
崔相龍家世顯赫,富甲一方,又仗義疏財為人豪爽,是以在江湖上名頭甚響。在場群雄中多半都與之相交甚厚,俱知他兄弟二人絕非浪得虛名,武功實有獨到之處。見六人聯手竟被魏荊天怪異的招式弄的七葷八素,手忙腳亂,不禁大為駭然。
崔氏兄弟深陷其中,心知肚明,見魏荊天以屬下作器弄巧,自是惱怒萬分,一時之間卻也無可奈何。崔相龍忽然停手說道:“四位兄弟先行退下!”
他話音未絕,“砰”、“砰”、“砰”、“砰”四聲大響,那四名屬下□□四處,跌了出去,不聞聲息,難斷死活。
魏荊天笑道:“既然大莊主嫌他們礙事,我便讓他們快下去。來!咱們再打。”
崔相龍雙目怒睜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