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謙和,臉色也平靜了許多,輕喟道:“公子若願聽我勸告,那件翡翠,還是不要了吧!最好原船回去,免得將來徒招悔恨!”
韋松驚道:“大叔這話,是何意思?”
虯髯大漢又聳聳肩頭,道:“反正絕非惡意,我看你氣度風姿,都非凡俗,又不像是武林中人,才出此肺腑之言,實在對你說吧!若是你定要前往本島,一個不好,只怕會招致殺身之巨禍!”
韋松聽了這話,心頭猛可一震,脫口道:“在下誠意應約贖取祖傳故物,並無干犯貴島之處,殺身之禍,何由而生?”
虯髯大漢冷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在下職司浮寨驚警之責,其實大可不必多費口舌,這些話,純是為了公子著想,假如你一定要傳報入島,我也不便攔阻,公子不妨慎重考慮,再作決定好了。”
韋松聞此沒頭沒腦的話,心下大感傍惶,暗忖道:聽他口氣那位藍衣少年確是三聖島上之人,這是不容置疑了,但他與我無仇無怨,怎會無故使我千里趕來,反惹殺身之禍?不!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繼而又想道:我此來名雖為了贖取祖傳故物,實則欲試圖探詢天外三聖對中原武林所臨危機的態度,他的話縱非虛詞恫嚇,難道我竟甘心半途而廢?
想到這裡,心裡遂決,昂然笑道:“大叔關顧之情,在下心感,但那翡翠.乃在下亡母遺贈之物,無論如何,必須贖取,所以……”
虯髯大漢頗顯不悅,冷冷介面道:“所以,你仍然要前往本島?”
韋松毅然道:“正是。”
虯髯大漢斜睨他一眼,又道:“你寧可為了區區一塊翡翠,甘送寶貴性命?”
韋松怔了一怔,笑道:“生死有命,在下不敢強求—一”
虯髯大漢哼了一聲,道:“好!那你就不要怨人了。”
說著,朝寨上揚揚手,寨後立即“蓬”地暴響,登時一枚紅色號箭,沖天而起,直向島上射去。
虯髯大漢雙拳當胸,沉著臉道:“請公子登浮寨換船!”
韋松連道:“不敢當!有勞大叔!”隨著他跨上了浮寨。
那虯髯大漢自從勸告韋松,未獲信任,一直就沉著臉不再開口,登上浮寨,韋松客氣的拜問姓名,他也不理,寨上巡邏者解去纜繩,許五的船隻即退走。
韋松環顧浮寨,暗中估計,寨上約有二十多名守望之人,個個沉默寡言,竟無人再與他搭訕,寨後並繫著一列四艘快艇,艇上各有四名水手,持槳而待,好像隨時隨地,都在準備駛離浮寨。
他被安置在木屋前一張椅上,既無人跟他說話,只好自己想著心事,看這情形,三聖島的確透著十分古怪,他們好像對任何行客,都採取敵視的態度,這一趟東海之行,也許會吉少兇多了。
不過,他自信井無開罪三聖島之處,依禮拜謁,諒來總不至真像那虯髯大漢所說,莫名其妙招來殺身之禍吧!
回頭望望,許五那隻船,業已去得只剩下一點小黑點,他把心一橫,暗道:反正退路已斷,管它龍潭虎穴,我韋松也要闖它一闖—一正想著,忽見島上也飛射出一溜紅色訊號,那紅色光連發出三次,最後,一股黑煙緊隨升起冉冉漫向空際。
虯髯大漢見了,面上忽現詭笑,轉身進寨,取來一根牛筋粗繩,向韋松點點頭道:“韋公於,委屈你一下了。”
韋松望著他手上長繩,訝然問;“大叔是何意思一”
一句話沒完,旁邊飛也似竄上來兩名持刀大漢,一人一隻手膀,登時將他架了起未,虯髯大漢擲下長繩,喝道;“綁了!”寨上人七手八腳,當時將韋鬆綁了個四馬躦蹄。
韋松大叫道:“在下按禮拜謁,大叔怎的這般對待?’虯髯大漢笑道:“島主有命,綁押前往,只好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