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麼懶,一有空就睡覺!”
幻覺,絕對是幻覺,他現在應該在皇宮好好批他雪片一樣的奏章吧?
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果然是他。坐在我平常最喜歡坐的靠窗前的那張椅子上,不過此時窗戶已經被關上了。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你想嚇死我啊?”管不了那麼多,先發牢騷再說,誰一覺醒來,閨房裡多了個男人,不生氣啊!即使這個男人笑起來很好看的樣子,也不行!
“怎麼,我的小微生氣了?”他居然還在欠扁的笑著,毫不避諱的走了過來,什麼,居然坐在了我身邊,我可是坐在床上耶,老大。
我一躍而起,推開他,蹦下床,跟他這種危險分子在一起,還是離遠一點的好。上次寒玉池和飛鸞宮的事情,已經讓我百口莫辯了,現在他還居然跑進我房間!
徑直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準備把睡亂的頭髮疏一疏,懶得理他。
“對了,你來,有沒有人看見?”我突然想起這個重要問題。
鏡子裡突然多了個欠揍的笑臉,“你說呢?”不老實的嘴又開始往我臉邊蹭。
“幹嗎,你可主意自己的身份,我們還沒成婚呢!你離我遠一點!”一把捏住那張不老實的臉,將它拉開到安全一點的距離。
“成婚?是麼?我的娘子,我差點忘記了。來,娘子,讓為夫幫你畫眉如何?”他居然拿起眉筆,真的給我畫眉來。
我想起多年以前,有那麼一個少年,曾這樣專注著給我畫眉,冷峻的臉上出現少有的寵溺和溫柔,鏡中的少女花痴一般幸福的笑著,曾經,曾經……
“怎麼哭了?”
一雙溫熱的唇輕輕吻住我的淚,那麼溫柔,這一刻我真的恍惚了。也許這就是我追求了多年的幸福吧?我總以為幸福離我太遠,固執地用自己的方式固守著自己的愛情,殊不知道,愛情就這麼簡單。
任由他的吻,淚水如決堤般越流越多。
“哭的可真難看,乖,別哭了,你要再哭,我也要哭了。”看他撇著那張成熟的冷峻的男人臉孔裝哭的樣子,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不哭就好了。像我怎麼欺負你似的。這些年可是你欺負我,你搞錯了沒有?”
“我欺負你?你不知道在溫柔鄉里怎麼享受呢,哪裡還記得我這個老太婆。恐怕那些狐狸精早把你迷的昏頭轉向了!”我不禁撇嘴。
“哦,原來是吃醋了。哈哈……”毫無歉意卻欠扁的笑容!
“哼,那個什麼麗妃,楚妃,柳妃,楊妃,飛飛的,不都是麼?”我是在吃醋麼?
“以後什麼妃都沒有了,只有你和我,好不好?”憋笑!小心別憋出內傷來。看我半天不作聲,他也不笑了,“我說真的,小微,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他的魔爪又伸了過來,攬住我的腰,一把把我從椅子上抱起來,向床上走去。
“不,言!別鬧!”他瘋了我還沒瘋呢,這裡可是蕭府。景,意,可都在,還有然然,搞不好,連門都不敲就會直接闖進來的。
他把我一把扔在床上,健碩的身子就壓了過來,“放心,絕情在外面。絕不會有人不長眼進來的。”
“那也不行,我,我們還沒成……”還是這樣霸道,根本不讓我再說話。
“噓,寶貝,別再說話了,別再考驗你男人的忍耐性。你知道麼,我多麼想你,想得我都快瘋了,如果,不是重新遇見你,我想我也忍受不了多少年了。也會跟你一樣一把火燒了飛鸞宮,隨你去了。”他說得很認真,我懂他,他的眼睛裡的痛心,痛苦,眷戀,都像一把到割裂著我的心,又像一把火,點燃著我剩下的生命。
“我知道,言,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