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是剛出現的,凸起的增生嫩肉顯示著它的新鮮程度。
在奇怪的沉默氣氛中,姜冉鬼使神差地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背……
大概是她聽說,留了疤痕的話,哪怕是已經好全了,遇見高溫天氣或者是高溫環境,增生的疤痕還是會隱隱作痛。
那句“疼嗎”還沒來得及問出口。
從門縫裡伸出來的手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手裡的浴巾落在地上,她被拖進了浴室裡。
……
背後是冰涼還掛著水蒸氣凝結水珠的洗手檯盆,她的後背抵著臺盆邊緣,溼潤的水汽完全被她的睡裙吸收。
他渾身散發著熱氣,面對面垂眸盯著她,在視線在她因為過於緊張而死死抿起的淡色唇瓣上一掃而過時,他喉結危險地滾動了下。
“亂碰什麼?”
他開口,語氣冷淡,但嗓音低啞得可怕。
姜冉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她很想解釋她不是故意的,可是這個時候說這些完全就是廢話。
他修長的一條腿就卡在她兩條腿之間,她被死死地釘在他和臺盆中間,動彈不得。
浴室裡燈火通明,水蒸氣煙霧繚繞卻完全沒有應有的所有遮羞作用,她窘迫得想死,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危險啊啊啊啊啊啊”……
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衝她笑了笑,然後在她瞳眸之中,眼看著他的倒影越來越靠近,然後低下頭,再次吻住了她。
彷彿只是淺嘗,像是貪婪的食肉動物在玩弄已經被完全俘虜的今日晚餐,空蕩蕩的浴室裡是他們唇舌觸碰的聲音——
該死的回聲,讓這個聲音無限在耳邊放大。
她感覺到空氣在迅速地從肺部流失,這一次的窒息來的比什麼時候都快,單薄的裙襬貼著他緊繃的大腿肌肉,只隔著那一層布料,她覺得那片面板就快要燃燒起來……
還有——
還有。
“穿上衣服好不好?”
她抓緊了他短暫放開她的空隙,窘迫緊張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也不是真的想哭……呃,不對。
好像也是真的有點想哭。
雪場裡,賽道上,那些口口聲聲叫著“冉姐”的人一輩子也想象不到,有那麼一天,能三言兩語把他們罵的頭都抬不起來的人會用這種聲音說話。
不用別人說什麼,她自己好像就能憋死自己。
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溼潤的雙眸警惕地在眼眶中不安轉動……他輕笑起來,胸膛震動,震得待在他懷中的人忍不住又往後躲。
他卻沒有讓她逃離自己太多,輕而易舉地追著她後躲的姿勢,只是彎腰的弧度變大,小腹貼合的程度變得更加親密。
意識到這一點,她不敢在動。
少年高挺的鼻尖下滑至她的耳畔。
像是大型犬科動物熱愛蹭蹭和貼貼,只是他的眸色深得可怕。
“我許的願望是,有朝一日,你是我的。”
少年喉結滾動,貼在她耳邊說著他今日生日心願。
她抬起手想要捂他的嘴,卻被他捉住手腕,唇瓣順勢親吻她的掌心。
她渾身上下已經溼透了,可能是水蒸氣,可能是汗,她重重眨巴了下帶著水珠的眼睫毛。
……
三分鐘後。
姜冉背對著浴室,站在走廊,盯著天花板發呆。
回過頭,看著他一隻手撐著門,彎腰對著外面弓著身的倒影,隔著浴室的毛玻璃門,她彷彿聽見了門後那人一聲重重的嘆息。
她像是嚇了一跳,連著倒退了三步。
【我許的願望是,有朝一日,你是我的。】
她臉上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