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又會鑽牛角尖,並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她,認為她是心胸狹窄的女人。
“好,如果你真要帶小瓷去,請你要特別特別小心,小瓷的抵抗力弱,不是那麼好帶,我希望你……”
“我會小心的,我保證一定會把小瓷帶好,你就放心地讓我和小瓷獨處,培養父女間的感情,行嗎?”他口氣聽來很不服氣,彷彿他是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一樣,連個小女娃都照顧不來。
“好吧,但是記住,別讓她亂吃東西,當天我會替你們做好便當,外頭的食物可千萬別讓小瓷亂碰,她的腸胃並不是很好,很容易拉肚子的。”她不得不三令五申,諸多告誡。
三天後,當科雷克帶著小瓷到山上送丁璐最後一程時,跟朋友去登喜馬拉雅山的丁琥,在下山後收到丁瑤傳給他的簡訊,隨即搭了最快的一班飛機回臺灣。
回到家門,見有小璧一人在客廳背誦著即將要比賽的英文講稿,並沒見到丁瑤的身影。
他一張如喪考妣的悲慟表情,在一進屋後,更是難掩心中無限的傷悲。
“舅舅,你怎麼回來了?”
“小璧,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其他的人呢?”他顧不得滿臉淚、滿臉汗的,拉著小璧就問個不停。
“小阿姨到嬡心嬸嬸家拿披薩給我吃,我爹地帶小瓷到山上去玩了!”要不是他得參加演講比賽,他也應該會跟著爹地去才對。
“玩?披薩?我親愛的小寶貝,全家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副像沒事發生過一樣?”他一把將小璧抱在懷中,開始大聲嘶吼起來。
“舅舅,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他這一問,更讓丁琥覺得不可思議。
“小璧,難道你不知道你媽咪她……”他怔怔地望著小外甥,不敢置信那對淺綠色的眸子裡,有著異於常人的冷靜。
“我媽咪她怎麼了?”他複誦著丁琥的質疑。
“你媽咪已經過世了,你都不曉得嗎?”天啊,這家子是怎麼了?是太過無情,還是療傷的速度出奇的快速?
“過世……”小璧淡淡地逸出這兩個字,漂亮的劍眉微微聚攏,臉上的表情像個小大人般陷入沉思,但不一會兒,便把頭抬起來面對丁琥。“是真的嗎?”
“天啊,他們竟然都沒告訴你!”他一張嘴張得像是可以塞進三顆滷蛋,動作也在一瞬間僵硬了。
小璧播了搖頭,不過他卻出乎意料地沒有流下一滴淚,但心情變得很差卻是看得出來。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傻傻地坐在沙發上,他那表情似乎是早已經猜到這件事,現在不過是經由舅舅的口中來證實而已。
就在舅甥倆處於極端尷尬的場面時,門外傳來一記愉悅亮麗的嗓音。
“小璧,快來吃披薩,你嬡心嬸嬸的夏威夷披薩烤得比上回好……”她一踏進客廳,語氣便急轉直下。“小琥……你回來了?”她很快地將目光移到小璧上頭。
只見一個人愁雲慘霧,兩眼失魂;一個則垂頭喪氣地坐在一旁,不消說,看來是小琥已經把姐姐的死,告訴了小璧不成。
“姐,你……你還有心情吃披薩?”他實在快瘋了。“聽說姐夫還帶小瓷出去玩?天啊,要不要我買瓶香檳回來慶祝,你們兩個也……太急了吧,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在一起了嗎?”
身為丁家的一份子,關於兩姐妹同時愛上一個男人的故事,他可是從頭觀賞到尾。
丁瑤的胃突然打了個冰冷的死結。他該不會懷疑她和科雷克,為了要在一塊,而親手害死親生的姐姐吧?
“小琥,你少在小璧面前亂講話。”她飛快地奔向小璧,接著以粉飾太平的笑容,笑咪咪地對著小璧說:“你舅舅老是這樣瘋言瘋語,你別信他的話,快進去揹你的演講稿,後天就要比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