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白家的老人也怕慕容畫樓什麼不懂,給白雲歸丟臉。白雲歸是督軍,俞州身份最尊貴的人。

放好了自己的行李,慕容畫樓讓女傭出去,便換掉了身上的絲綢葡萄枝紋的上杉,褪下了月白色的長裙,脫下黑色半坡跟的皮鞋,開啟衣櫃尋找衣服。她記得白雲靈說晚上吃西餐,她不想第一次見面就被丈夫嫌棄,於是順應民意,準備換一件洋裝。

佔了半邊牆壁的櫃子裡,擺滿了衣衫,都是她的尺碼。一邊是各種的洋裝,一邊是美麗妖嬈的旗袍,還有幾套內地婦女穿的老式衣衫,跟慕容畫樓身上的很像。她頓時驚呼:旗袍!

她是愛極了旗袍的。只是到了二十二世紀,絲綢貴的驚人,正統的旗袍師父手藝沒有傳下來,旗袍不倫不類的,她買過幾件,差強人意。那時,她住地方附近有個旗袍博物館,每次看到那些旗袍,慕容畫樓都有想偷的衝動。

她是特工,整個城市沒有她進不去的地方。藝高人膽大,每次看到國寶級的珍藏品,她便想偷。只是受制於帝國的法律,一直沒有真的行動。

如今,這半壁衣櫃裡,可是二十世紀早年最純正的旗袍,不管是絲綢還是工藝,都是最上乘的,比博物館的珍藏還有名貴萬分。她吸了一口氣,心中笑道:“果然是來對了,俞州的好東西就是多,這半櫥櫃的旗袍,夠開個全世界的旗袍展了!”

她很想放幾件在自己儲物袋裡。不過轉念一想,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二十二世紀,放了也沒用。其實她不想回去的,二十二世紀,令她留戀的東西不多。那個時空,凜冬降臨大地,一年四季沒有陽光,只是冰雪、寒冷、工業與經濟極其發達。孤兒院出身的她作為帝國的特工,五歲起便開始在大腦與血脈中注入晶片,學習各種東西,有時想想,很累。

組織裡沒有感情,只是紀律、學習、任務、殺戮!帝國從來不虧待他們,給了他們最尊貴的榮譽。慕容畫樓重生之前,是少將!二十幾歲便是將軍,雖然外人看來很顯赫,在組織裡卻是很平常的事情。

她重生到這個時空,唯一的附贈品,便是一個自己用慣的儲物袋。她看過歷史,在二十一世紀初期,儲物袋還是虛幻中的東西,只存在遊戲、小說、影視中,到了二十一世紀末期,卻遍地都是。

人類的智慧真是可怕的強大!

畫樓左看右看,選了一件月白色龍鳳呈祥紋琵琶襟長袖高領低開叉的旗袍,配了一雙白皮鞋,將流水般一瀉千里的青絲綰起,插了一支從老家帶來的荷花簪,模樣不夠絕色,卻也是清純可人的。

剛剛換好衣衫,在鏡子面前左右看了看,很配她的氣質,便聽到了院子裡有整齊的腳步聲,鏗鏘有力。慕容畫樓輕手輕腳走到窗簾邊,微微掀起一角,將身子往後藏,選好了一個看得清外面,外面卻看不到她的角度。

院子裡一輛軍綠色的小橋車停著,四周站滿了扛槍軍士,他們的戎裝跟去接慕容畫樓的人不同,一看就是近侍。片刻,一個男子從屋子裡走出去,立在車門口跟李爭鴻副說了兩句話,然後開了車門,進入小轎車,車子開了出去。提足的瞬間,他的黑漆皮鞋逞亮!

送行的是李爭鴻副官。

驚鴻一瞥,只能看到他的鐵灰色肩章的陽光下發出清冷的光澤。個頭比李副官高些,也強壯些。一些青絲烏黑濃密,跟慕容畫樓想象的那種頭髮稀少、大腹便便的督軍不同。

應該是白雲歸!

不是說晚上接風洗塵請他們吃飯嗎?怎麼這個時候還出去?

慕容畫樓愣了一下,只見李副官的目光往樓上看來。她站著不動,手指勾起的簾布也不放下,好似一切都是靜止的。李副官沒有看到她,這才放心地進了屋子。慕容畫樓也緩慢從窗邊退後。

這個年代,時局是最動盪的,督軍的妻子,便是在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