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你可以放心。”
“我寧可多費點心,也不要你有任何損傷。”
“我知道,這是你的職責。”她一聽更火大了,甩上門離開。
每次聽他說這句話,她的心跳就亂了,但只要想到這只是他的“職責”,所有的感動都化為烏有。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抗拒他,甚至無法繼續擺出厭惡他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已經漸漸軟化、漸漸投降,而她,卻無法阻止這個現象。
站在窗邊,無意識地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花蕾的心思有如臺北的交通,怎一個“亂”字了得。
危煒安的手傷雖然已經拆線,但還是繼續住在花家,為的是可以就近保護她,他像她的影子般時時緊跟著她,跟得她心慌意亂。
原本對於他的如影隨形,她是排斥兼厭惡,誰知道竟然演變成現在的適應,甚至還帶著期待;只要他消失個幾分鐘,她都會不安地四處張望,尋找他的身影,直到他又出現在視線範圍內時,她才會安下一顆焦躁的心。
她—直都是獨立自主,凡事靠自己解決的現代女性、什麼時候變成一個依賴心這麼重的無能女人?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蕾蕾,你跟學長舊情復燃啦?”陳筱菁偷偷摸摸地挨近花蕾,小小聲地問。
這一個月,蕾蕾身後都有一隻“忠犬”跟著,這隻“忠犬”不是別人,正是蕾蕾以前的男朋友危煒安,而且他守蕾蕾守得很緊,絕不讓任何人有跟蕾蕾單獨相處的時候。好不容易才逮到“忠大”不在的這個片刻,趕緊把握機會,否則等他回來,就別想對蕾蕾“逼供”。
“嚇!”花蕾嚇了一跳,拍拍胸口,惱怒地瞪著她。“厚!你幹麼鬼鬼祟祟的?差點被你嚇死!”
其實,她不只被陳筱菁的聲音嚇到,更被她的問題嚇到。
她這樣算是跟危煒安舊情復燃嗎?如果是在那個吻之前,她一定嗤之以鼻,大聲否認。但現在……她似乎沒辦法這樣理直氣壯地說出口了。
“喂,別想轉移焦點,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小看她愛聽八卦的魄力。
“我不屑回答沒營養的問題。”
“欸,說嘛,好想聽喔……”
“好,那你給我聽清楚了,我跟那個男人……”她捏住陳筱菁的圓臉,一個字一個字地用力說:“一、點,關、系、都、沒、有!”
除了家人,沒人知道危煒安的保鑣身分,以免讓“有心人士”有了戒心,就連陳筱菁,她也不能說。
“你要害我耳聾啊,幹麼這麼大聲……”陳筱菁拉拉自己可憐的耳朵。
“擔心你重聽呀。”
“蕾蕾,你很小氣欸,明明知道我最愛聽八卦,竟然不告訴我,算不算朋友嘛?”
“朋友才不會探聽八卦哩。”以為她是三歲小孩呀。
“唉呀,我這也是關心你嘛。”
“你不要再問這種五四三的問題,就是對我最好的關心。”
“不說就算了。”陳筱菁知道花蕾的口風很緊,別想從她口中挖出更多八卦,只好放棄。“不過你跟學長真的很速配,看到你們又在一起,真是太好了。而且學長寸步不離地緊緊跟著你,看了真讓人羨慕。”
六年前,花蕾跟危煒安交往的那一個月,是她見過蕾蕾最美的時候,雖然蕾蕾本來就長得很漂亮,但是那個月她整個人都變柔和了,增添了不少女人味。
後來兩人突然分手,蕾蕾又回到原來有稜有角的模樣,連出了社會都沒有改善,甚至更為尖銳。直到危煒安再度出現,她才又在蕾蕾身上看到些許變化。
她雖然還是怒火滿天飛,但當她偷覷著學長時,經常可以在她臉上看到以前那抹柔和的笑容,那個表情,真的很美。
“我跟他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