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王建仁、王建業在大殿中央跪下行禮。
“平身。”
“謝陛下。”
敬元帝說:“適才史御史向朕彈劾說小國舅私通兄長的妾室,甚至還育有一子,此事可是屬實,”
王建仁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如何應對了,當即躬身回道:“回陛下,此事是誤會,我那姨娘原是同家丁私通,不過是因著她乃是臣母親的外甥女,自幼同臣二弟一起長大,兄妹感情深厚,出了此事竟想找二弟幫忙掩飾,二弟念在幼時情分想要替她掩飾,卻被臣的夫人發現了,二弟妹許是聽岔了,才讓史御史誤會了。”
史御史沒想到這位大國舅居然這麼能忍,自己的親弟弟都給自己戴綠帽子了,如今還幫著他說話呢,真不愧是王家當家人。
哼笑道:“王國舅當真是能屈能伸,這弟弟都和妾室給你帶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了,沒想到國舅爺今日竟還能當著陛下的面遮掩。”
隨即走到殿中央跪下說道:“啟稟陛下,小國舅同那位秋姨娘所生的孽種如今也有八歲了,既然國舅爺不願意承認此事,不如就讓太醫當眾滴血驗親,到時候,真相如何自可分明。”
敬元帝還未出言,他旁邊的王建仁就出聲斥道:“史大人,本國舅念在你是我王家的親家,是二弟妹的父親,是長輩,不願與你多做爭辯,史大人也該注意分寸,麒兒乃是我的兒子,是王家血脈 ,豈容外人質疑。”
“欸,大國舅此言差矣,王家乃是書香世家,又是皇后娘娘的母家,皇親國戚,既然王家出了這事,也該查個水落石出,否則日後再有人拿此事攻訐,不僅有損王家聲譽,更會給皇后娘娘臉上抹黑。”
說這話的是向來看不慣王家的鎮國公元景。
“是啊,此事傳出去,影響的可不止你王家 ,到時候人家會說咱們楚國的皇后母家如此之亂,豈不是有損陛下、損害楚國的威嚴形象。”信國公李炳義跟著說道。
王建仁這會倒是鎮定下來了,反正王麒已經被送走了,除了他,誰也不知道去了何處,而那秋姨娘的屍體已經被扔到亂葬崗,說不定早被狼吃光了。
死無對證,任憑他們怎麼說,只要自己咬死王麒就是自己的兒子,誰又能說什麼。
“陛下,秋姨娘之事只是臣的家事,臣已經按按家規處置了,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沒必要汙了陛下的耳朵。”
王建仁說道。
敬元帝卻說道,“欸國舅此言差矣,王家是皇后和五皇子的母族,皇親國戚,本該作為臣民的榜樣,此事既然鬧到朝堂上來,就不只是你王家的私事了,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只怕讓人誤會了皇后和五皇子。”
“既然史愛卿懷疑你那個姨娘生的兒子是小國舅的,不如就傳那孩子前來滴血驗親,如此便可分曉了。”
皇帝這話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王建仁後背直冒冷汗,“回陛下,因著此次鬧出這樣的風波,臣擔心兒子留在府中受到影響,便將孩子送回茅田老家了。”
“把孩子送走了,國舅爺怕不是心裡有鬼吧?”一向與王家不和的大臣出聲嘲諷道。
敬元帝也看著他,目光帶著審視。
王建仁不敢與之直視,低垂下頭。
這時,一直站在兄長旁邊默不作聲的王建業開口說道:“啟稟陛下,那孩子不是兄長的,是臣與秋娘的兒子,與秋娘有私情的也是臣,適才兄長所言,不過是為了王家顏面有所隱瞞,而秋兒早在被查出來的當天晚上就被灌下一杯毒酒命喪黃泉,就連屍身只怕也被畜生叼走了,麒兒並非是被送回茅田老家,而是被兄長送到無人知曉的地方,甚至是死是活都不知。”
王建業神色平靜的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