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衣衫凌亂,強忍著不適追了出去。
沒一會的功夫來到了後院溫池屋內。
赫連故池泡在水中,朦朧霧氣下若隱若現的肌膚白裡透紅。
沈南初直勾勾地盯著泉中沐浴的人,他利落地除卻衣物,下了水。
水波盪漾,他與他坦誠相待。
許久,蠟炬成灰,赫連故池有氣無力地推開身前滾燙的身軀,不悅道:“可以了,後面的你自己解決吧。”
話落,揚起青衫覆身,赤腳離去。
沈南初靠著池壁,面色潮紅,眼底晦暗不明,修長的手在水中動作,喉間斷斷續續地沉吟。
不夠,還是不夠。
他停下有些發酸的手,健碩的身體躍出水面,隨意地套上外衣,頂著炙熱,快步回到主屋。
帳中人早已昏昏睡去,沈南初呼吸不穩,屋內還留存著方才的薰香,他剋制不住得傾身而上。
不顧睡夢中的人,自給自足。
天光乍破,雨打芭蕉。
一覺醒來,赫連故池只覺渾身痠痛,始作俑者卻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他欲要翻身卻警鈴大作,身後的人貼得更緊了。
沈南初好像永遠不會洩氣似的,抵著懷中的人活動筋骨。
赫連故池就著姿勢轉身,憤憤地捏了他的臉頰,壓著聲道:“使不完的牛勁!”
沈南初閉著眼,唇角卻揚起了一個弧度,聲音低啞:“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柱香後,沈南初滿臉愜意地套上外袍出門,榻上的人拽緊被褥,疲倦地合上雙眼,沉沉入睡。
前廳,坐著衣著紅衫的男人。
見到沈南初走了過來,他開心地撲了上去,卻被沈南初側身一避。
男人斂起笑容,不悅道:“大人,為何不接受奴?”
沈南初徑直坐上主位,慢條斯理地沏起茶來,他邊沏邊道:“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把你帶過來的緣由。”
他面無表情,語調清冷。
隨即又補充道:“過了這事,最好自覺地離開本將軍的視線。”
男人的心瞬間沉入谷底,月色銀眸失去了亮光,他低頭扯了扯嘴角:“將軍真是無情。”
半晌,他從頭頂上抽出一根銀簪,輕輕地放在桌上,“將軍無情,奴有情,此簪還請將軍收好,奴對將軍的念想都在這了。”
話罷,他掩面離去。
瓦礫上的無心嘴角抽了抽,揮去額間的冷汗,小聲道:“這人不去戲班子唱戲實在可惜了。”
無言贊同地點點頭。
沈南初目光灼灼地盯著桌上的銀簪若有所思。
北威將軍府。
“你說的可是真的?”赫連信直起了身,一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宋云溪。
“那還有假?太后親自同我說的,也不知道陛下這麼做是何意。”宋云溪道。
赫連信來回踱步,“我在朝中並未聽說陛下下了旨意啊。”
宋云溪愣了愣:“可是太后說了,那蘇歡已經在前去西北的路上了,太后的訊息向來是準的。”
赫連信皺眉道:“真有此事,早就傳遍洛城了,為何等你來說。”
宋云溪心咯噔一下,腦子一片空白。
也就是說,皇帝刻意隱瞞此事不對外宣佈,悄悄派了人過去西北,而太后是有意向她透露。
可是,太后怎會知曉?
宋云溪細思極恐,不寒而慄。
“陛下,陛下可是在警示咱們傢什麼?”宋云溪捂著嘴小聲道。
赫連信面色不虞,心中翻騰倒海,語氣不善道:“我們已經退步太多了,他還想幹什麼?”
不僅卸了他兵權,長子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