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呢?為什麼人類做的包子那麼香?更為什麼我笨笨的,什麼也不會,只好勒緊腰帶看著田二嫂剛出籠的包子口水嘩嘩地淌。
吧嗒。
我聽到了口水落地的聲音。相呼應似的,肚子一陣咕嚕咕嚕響。難道這些聲音很大嗎?田二嫂看看我一副窮酸樣,警惕地護著她的九轉十里香包子。
我想吃包子我想吃包子我好想吃包子呀。
厚著臉皮,弱弱地問“田二嫂,你需要夥計幫忙嗎?”
田二嫂狐疑:“你會做包子?”
“不會。”
“你會剁餡?”田二嫂一邊說一邊快速剁餡,那手起刀落的霸氣,好像隱世大俠。
我只好弱弱地回答:“……不會。”
“會和麵嗎?”
“……”
“那你會什麼?”
“好像……不知道。”
好心的田二嫂嘆了口氣,看我站了大半天,特意做了個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包子,混在大包子裡蒸熟了遞給我,然後指給我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填飽肚子的門道:你一直往前走,到了大牛豆腐花攤往左拐,然後再一直往前走,見到一個財大氣粗的五層大樓,寫著“碧雲閣”,混進去當個試衣女倒是使得的。
我頓時老臉通紅,淪落到靠皮囊混飯吃,真丟大俠的臉。可是那一個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包子真的不夠吃啊,我只好艱難地挪動著彷彿落地生根的雙腿,向田二嫂說的方向走去。
田二嫂說的好像很清楚,可是為什麼明明到了大牛豆腐花攤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走了呢?絕對不是因為猜想那碗潔白的豆腐花放了糖下去肯定甜甜的很好吃的原因。我一時站住,盯著大牛哥面前的豆腐花使勁瞧使勁瞧,卻把大牛哥一張麵皮從白變成紅,紅變成白,白再變成紅,最後紅到彷彿能滴出血來。大牛哥見我不語,只結結巴巴地說“姑娘,你吃豆腐花嗎?”
我嚥了咽口水,總算有骨氣地問道:“大牛哥,豆花很甜嗎?”
大牛哥連連點頭。
我又沒錢。只好不失最後一點俠士風範問他,碧雲閣怎麼走。
大牛哥很好心地給我指了方向,絮絮叨叨地說了什麼。我的耳朵嗡嗡嗡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有無奈告別豆腐花的難受。終於,為了我的大包子,為了我的大碗豆腐花,我要去幹活呀。
我再次勒緊已經不能再勒的肚子,向碧雲閣走去。
碧雲閣守門的小二聽說我要當試衣女,連忙屁顛屁顛地幫我指給大掌櫃,大掌櫃只老眼那麼一瞧,便樂呵呵地說好好好,彷彿擔心我反悔似的,馬上安排一個大娘帶我去試衣服。我看了看滿滿也是應聘試衣女的姑娘們失望而去,想,大概這副皮囊還是過得去的吧,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大娘帶我到了試衣間,哇,好多好多令人眼花繚亂的衣服,大娘也不用尺子量,直接雙手一圈我的腰,再從上到下看了我一眼,便立馬抽出一條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的金色長裙,果然碧雲閣是財大氣粗沒品位,連件衣服都要做得金光閃閃的。我一邊心裡唸叨著,一邊在大娘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又見她像變戲法似的在我頭髮上臉上搗鼓兩下,我看到鏡中的自己馬上變得不一樣了。
飛雲髻,金縷衣,環佩叮噹,好像富家傲嬌女。
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卻不知自己何時站在了高高的臺上。
環顧一下四周,原來這碧雲閣外面四四方方好像個金磚,裡面卻設計成圓形,一層是一圈環繞的各種衣間,按照衣服所要表現的氣質型別命名,比如第一層為“靜姝”的衣服,便是“素雅”,“恬淡”之類的各式小間,衣服多為單色,春夏秋冬款均有,款式簡潔大方,就算是一件冬天的素色大袍子也能不失溫柔嫻靜;第二層為“春華”,便是與靜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