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袍澤弟兄,怎麼能夠為這事傷了和氣。不就是兩千俘虜罷了,大家按照需要分了就是。我軍之所以是虎賁之師,最重要的一點是賞罰分明,踏白軍將士立了功勞自然要賞賜,應祥將軍指揮有方,這功勞自然不能忘記。”
“還有,我軍有制度,一切繳獲歸公。至於俘虜該如何分配,自然有軍使做主,你們鬧什麼鬧?”
聽到他這話,大家這才安靜下來,同時將目光落到王慎身上。
嚴曰孟又道:“這戰後的獎賞,一是按照各位將軍功勞大小分配;二是按照各部所需。”
王慎;“說得好,我自有主張,嚴曰孟還說到點子上去了。踏白的人馬實在太少了些,確實已經不適應戰爭的需要,必須儘快擴軍。這樣,你們先去俘虜中挑人,挑一些弓馬嫻熟的健兒充實軍中,先將部隊擴充到兩千。剩餘的則給背嵬,你們看這樣可好。”沒辦法,只能搞個絕對的平均,他也不想在這事上糾纏。
大家這才點頭:“就依軍使的。”
說完這事,王慎突然想起一事,問:“呂本中……怎麼,呂本中現在在你們這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岳雲:“對,姓呂的老匹夫正在我軍中,這個老不死的!”
“軍使,剁了這個老匹夫吧!”
“殺了他!”想起呂本中的可惡,眾將都面露憤恨之色。
“好了,都安靜,將事情說清楚。”嚴曰孟大喝一聲,等大家都閉了嘴,才指著方我榮道:“方虞侯,你來說。”
他和方我榮一起加入王慎軍中,和方同學一來就受到王軍使重用,現在更是一軍之都虞侯,威風八面不同,自己前一陣子被投閒值散,鬱郁不得志。
嚴曰孟是個熱中於功名之人,心胸也不開闊。總覺得自己才高八斗,怎麼也被方我榮這個老實做事的同窗更能一展胸中抱負。可這一年來的際遇讓他飽受打擊,總感覺方我榮在嘲笑自己。
現在自己總算做了王慎幕中的心腹,掌握機要,大聲呵斥眾人,簡直就是意氣風發了。
方我榮忙將呂本中帶著李橫的幕僚,試圖策動兵變殺盡騎兵軍中眾將軍,將踏白拉走一事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
這一番故事聽到王慎目瞪口呆,驚得背心都出了一層冷汗。試想,如果部隊被呂本中拉走,沒有了踏白在這裡擋住耶律馬五大軍,此刻安陸老家也不知道糜爛成什麼樣子?
到時候,自己就算是諸葛重生,也無力收拾那一亂局。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死不足惜!
一股怒氣從心中生起,使得王慎滿面鐵青。
方我榮說完,羞愧道:“軍使,屬下無能,還請將軍責罰。”
王慎罵道:“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依你之罪自然是軍法難逃。不過,考慮到你和眾將士全殲馬五大軍,就功過相抵吧!來人,去將呂老匹夫給某押上來。”
他今天是真的動了殺意了,也管不得殺這麼一個大名士究竟有什麼後果。
君子以德報德,以直報怨,不殺呂老匹夫,老子念頭不通達。
不片刻,呂本中就由兩個士兵押了上來。
這老頭現在正在發燒,又受了驚嚇,滿面都是頹喪,一身大紅官袍上盡是泥水。
看到王慎,呂本中面色一鬆,如釋重負,大叫一聲:“道思,道思啊,你可算到了!”聲音中竟有說不出的歡喜:“老夫又冷又累,已經兩日不進水米,還請給些飯食,這麼下去,老夫可經受不起了!”
王慎淡淡一笑:“東萊先生,別來無恙啊!你不是在臨安做官嗎,放著大好前程不要千里迢迢又跑回江漢這四戰之地,所為何事?”
聽到他話中的諷刺之意,呂本中有些尷尬,訥訥說:“不足為人道也……道思,看在往日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