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玩玩。”貓貓撒謊。
月茹柔聲道:“過來,到媽媽這裡來坐坐,陪陪我。”
貓貓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兩人也沒有說話,月茹的淚很快就風乾了。
在她們母女坐著的時候,貓貓發現有一個穿粉紅色夾克衫的女人從角落裡一閃而過,她隱約記得自己見過她。
哦,對了,她叫宋勐剛將自己摁在水池裡,差點淹死,說是嚇嚇她,不許她告訴爸爸。
她曾經和媽媽提過這個女人,結果月茹說,那是宋勐剛的女朋友,宋勐剛說是約了她在俱樂部提分手,那女的不肯,一直纏著他。
貓貓說:“可我覺得不是那樣。”
月茹沉默,良久道:“為什麼?”
“因為我聽到他說他很喜歡那個女的。”
月茹沒有回話。
其實這個時候宋勐剛的真話假話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她只需要一個人來聽她訴苦就夠了,至於宋勐剛真情還是假意她一點兒都不在乎,她當他放屁好了。殊不知自己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對方卻是真正的虎狼之輩。這也就是為什麼靜江恨她的原因,她永遠分不清好人壞人。
貓貓想起媽媽對爸爸的說辭,便問:“媽媽,你不是去外婆家嗎?”
月茹道:“等看完電影再回去,今天還是在這裡聚會,要是讓你爸知道,肯定又說我有男人,煩死了。你不要告訴他。”
“嗯。”貓貓冷著臉。
孰知沒一會兒宋勐剛竟朝他們這裡走來,遙遙的就喊道:“師姐。”
月茹一愣:“你怎麼來了?”
宋勐剛沒有回答,而是反過來指著貓貓,道:“她怎麼也在這兒呢?”
言下之意好像是她和月茹約好的,不要把貓貓呆在身邊。
貓貓果然中計了,她想,是啊,你們倆約會我的確是他媽的不該出現在這兒!
這時候她有點恨母親了。
她要自己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可到頭來竟然是為了方便自己和人家接觸,就像爸爸說的,她在偷男人,當然那個時候她還太小,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偷男人,她要是懂,可能在之後的日子裡,她和月茹之間彼此的恨會稍許淡薄一些。
月茹答道:“她自己跟過來的,她從小我去哪裡都帶著她,以前我老公和我吵架的時候,我就把她帶走,一個人躲到泰山公寓去,那裡的小房間燈也沒有。現在她也離不開我。”說著,她撫摸貓貓的臉,自言自語道,“你怎麼辦呢?如果沒有媽媽,你怎麼辦?”
貓貓扁著嘴,沒有說話。
宋勐剛假好心道:“來,我買根冰棒給她吃吧。”
貓貓氣呼呼道:“不要。”
月茹也婉拒:“不用了,她從小不吃別人的東西,是我教的,當年還被我打了一頓,而且她是我女兒,還是我買給她吧。”
接著,月茹便掏錢買了一根冰棒給貓貓。
宋勐剛故意道:“她不會偷聽我們說話吧?”
月茹同宋勐剛道:“不會的,小孩子很單純的,你給她點吃的,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貓貓也真是不爭氣,到底是個孩子,剛開始還仔細聽著月茹和宋勐剛的談話,結果發現沒有什麼出格的內容,無非是月茹在大吐苦水之後,就專心致志的吃她的冷飲了。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她聽到月茹說,“噯,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呢?”
宋勐剛笑道:“大家都已經在電影院集合了,有人看見你在這裡,就來通知我。”
貓貓眉頭皺了一下,誰通知他的?——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
月茹道:“寶貝,你走吧,早點回家去,要不然你爸爸會急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