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愧有‘鐵拳妙師’的響譽,功力果然非同凡響!”
面對這個貌美妖異的少年,喬嚴公壓緊眉頭,出聲冷嗤:“廢話少說,再吃老夫一拳!”接著兩臂左右伸出,但聽拳風呼呼,挾勁帶力,瞬息間已連發三招。
紅袍少年不緊不慢地一笑,施出移步換位身法,快似鞭閃一晃,幾乎看不清他是如何躲開的,勁風擦過身邊,帶動那烏髮衣袂掀揚,同時他連續三個縱躍,身形宛若閃爍星點,宛若脫弦流矢,欺身飛近。
喬嚴公暗驚他輕功竟這般高超,彈腿一躍,憑空七尺,口中發出怒嘯,朝對方遙遙射出一擊。
那紅袍少年左手出袖,早已蓄力欲發,腳下速度不減,即將與喬嚴公的力道碰撞時,倏地橫掌往斜旁一劃,迅速把那股力道引開,彼此須臾交手幾招後,喬嚴公發覺他的身法十分詭異,奇奧莫測,軟柔偏激,似是什麼邪門功夫,一時不敢大意,躍退數尺,使出喬家拳法中最為精華的一招“山呼海嘯”,妙在強猛無比,先緩後快,出其不意,在短短距離內有摧碑裂石之威,讓敵人難以迴避。
怎料紅袍少年見他一招襲來,非但不躲,反而迎前,紅袖翻飛,露出一對晶瑩白膩的手腕,暗聚運氣,卻是輕飄飄地施出一掌,喬嚴公只覺自己劈出的猛烈拳風與那飄幻的潛力交觸剎那,登時猶如撞在一堵軟牆上,完全失去作用,不禁心頭大駭。
原來那紅袍少年練得武功頗為邪門,招式中蘊有陰柔之氣,而喬嚴公的拳法剛陽正烈,因此正是以柔克剛,被化解開去。
喬嚴公錯愕間,對方再次揮手彈出一指風,正中他左肩,喬嚴公連退三步,與此同時,胸口傳來劇痛,跌倒在地。
紅袍少年瞅他臉色慘白,汗水如注,輕輕揚下嘴角,將渾身匯聚的真氣散去,揮動廣袖,一手擱置腰前,一手負於背後,緩緩踱步上前,悠閒似踏雲而來,舉止間翩雅絕倫:“你們體內所中的毒已經發作,此刻根本輪不到我動手,一個時辰後,自會毒發身亡。”
看著面前幾人痛苦的神態,他倏又一挑俊眉,月光照上臉龐玉質般的肌膚,如雪欲化,似比女子還要細膩幾分,無形溢散出一股異樣的華美,而漫天星辰的璨光流入那眸底深處,卻依舊是淡漠而冷寂的。
他轉又微笑:“當然了,如果喬老前輩與令公子肯從此歸依我西月門下,我自當奉上解藥,助諸位擺脫痛楚。”
原來這些年西月宮橫肆江湖,滅掉不少大小正派幫會,同時也會留下部分人的性命,收降或是下藥,讓他們修煉各自門派中的武學絕技,再為西嶽效命,對抗武林中的名門正派人物。
喬嚴公伏倒在地,待他說完,強忍著毒痛抬頭,冷笑道:“大丈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老夫寧願一死,也不願自己一世英名,從此毀在你們西月宮手上!”
紅袍少年聞言不以為忤,唇邊仍保持著若有若無的淺笑,下刻驀聽不遠處傳來一道女子的咯咯笑聲,像飄在春風裡的柳條軟絮,柔綿酥骨,直聽得人心神盪漾——
“有封尊使出面,果然事半功倍,看來我是錯過一場好戲了。”
18暗鬥
她口中所說的封尊使,正是指那紅袍少年。
三尺烏檀長髮,割破濃濃夜色,憑空肆意地飄揚,眉眼間那點淡漠的神色,宛然香梅的灰,散著冷卻後冰冷蒼白的味道——
封衣遙回顧身後,但見來者朱粉衣裳,綵帶繡鞋,胭脂撲面,濃豔無比,彷彿霧靄裡一隻花枝招展的媚蝶,妖妖嬈嬈地從半空飛身掠近。
封衣遙瞥了她一眼,眉梢微揚,狀若意外地問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玉護法,怎麼如此有閒心,也要來橫插一手了?”
玉晶姬手拂鬢髮,笑吟吟地開口:“尊使可別誤會,今夜我不過是奉宮主之令,命你速速回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