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因為他有錢,不僅是他有才,不僅是因為他相貌英挺,還因為他沉穩大度,雖清高狂放但精通世情極為內斂,更重要的是,他對於玉環發自於心的愛護和深情。
“孃親,他已經將么妹喜歡到了骨子裡了。”三姐兒幽幽道。
楊母一怔,猛然回頭來看著自己最親密、這些年相依為命的三女兒,從她的眼神中,楊母看到了毫不遮掩的羨慕和嫉妒,還分明有一絲狂熱的愛慕。
三姐兒這些日子就跟做夢一般。她夢見自己從地獄一路走到了天堂,所有的鬱悶和清苦都被一場清風吹散殆盡,而展現在自己面前的是無盡的希望和美好,讓她每天都入夢,每天都會在夢中笑醒過來。而出現在她夢中最多的,就是眼前這個年輕多金有錢有才的俏郎君。如果他不是玉環的蕭郎,恐怕敢愛敢恨的三姐兒早就撇下面皮,去試探試探俏郎君對自己有無情意了。
楊母哪裡還能不明白三姐兒的心思。她乾咳了兩聲,“三姐兒,扶娘回屋去吧。”
……
……
三姐兒受了楊母一陣數落和勸慰,心情鬱悶地出了屋子,叮囑了僱來照顧自己兒子的老媽子幾句,剛要去廚房看看中午的飯食,見一個青年扛著一筐山藥,懷裡抱著一罈酒,大步走進了院中。
三姐兒欣喜地停下腳步,喊了一聲,“括弟弟!”
青年憨憨地一笑,“三姐,這是楊括在山上挖的山藥,送來給嬸孃吃的。對了,三姐,嬸孃的身子好些了沒得?”
“好多了。括弟弟,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三姐兒一邊笑著回話,一邊走上前去,溫柔地為青年拂去了胸前的一抹灰塵和肩頭上的一根亂草。
“嗯,楊括聽楊釗說的,說是嬸孃家裡來了一個貴人,現在搬家了。”青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三姐,跟嬸孃說一聲吧,我最近不能常來看她了,我們酒坊的東家在益州開了一間大酒坊,讓我和幾個夥計哥一起到益州去呢。”
“哦。”三姐兒點了點頭。
在一旁的蕭睿和玉環停止了無聊的遊戲,並肩站在一起,有些吃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幕。三姐兒平日裡行事潑辣風風火火,但今天卻流露出小女人一般的溫柔之色,著實讓少女和他的未婚夫心裡狐疑。
莫非?這是——玉環與蕭睿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一起“不懷好意”地微微笑了起來。
三姐兒一怔,繼而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咬了咬牙嗔道,“笑什麼笑?么妹,好妹夫,過來,奴給你們介紹,這是小叔叔家的楊括弟弟!”
楊括是楊家本家最小一房的獨苗,11歲那年父母雙亡,一直靠街坊鄰居的接濟照顧才活了下來。楊母憐他孤苦,早年日子還過得去的時候,常常讓三姐兒省下幾文錢給楊括買些餅子吃。只是後來楊母自己的日子也難熬,也就不再接濟楊括。
楊括14歲那年便進了蜀州的一家酒坊做夥計,勉強自己能養活了自己。這些年,他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看看楊母,有錢的時候買些米糧和肉食,沒有錢的時候便上山挖些山藥、摘些野果,送到楊家來,也算是一點心意。
故而,楊括是楊氏族人中與楊母和三姐兒關係最好、也算是最親密的人了。楊括的破衣爛衫,多是由三姐兒來幫著縫縫補補的;而過年過節的時候,楊括也會過來跟楊母一起過。
蕭睿絞盡腦汁,也沒找到關於楊括其人的“記憶碎片”。在因楊玉環入宮得寵而飛黃騰達的楊氏族人中,那顯赫長安一時的“五楊”中,根本就沒有楊括這個名字。難道,這是一個遊離於史書之外的楊家近親?
就在蕭睿胡思亂想地時候,三姐兒胸脯兒挺起一陣波瀾,薄嗔道,“妹夫!”
蕭睿陡然一驚,見青年楊括已經躬身向自己行了一禮。蕭睿笑了笑,避過了去,“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