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飄然走進玉壺春。楊華眼前一亮,趕緊迎上前去,“子長,今兒個帶清香玉液來了沒有?哎,自從喝了你家的這清香玉液,我就再也無法——再喝這別的酒,味同嚼蠟呀。”
蕭睿刻意與楊華來往,自然是為了楊玉環。不過,楊華為人倒也還不錯,雖然時不時好耍些小聰明,但總體而言還是一個可交之人。
蕭睿從懷中掏出兩個酒葫蘆,隨手遞給楊華一個,哈哈一笑,“孟陽兄,玉液在此,今兒個我們還是對酌一番如何?”
楊華嘻嘻笑著,自顧拔開葫蘆口的木塞子,也顧不上跟蕭睿說什麼,先深深地聞了一聞,然後仰頭淺嘗了一小口,陶醉地閉目抽動著鼻子,久久地回味著。
濃濃而清冽的酒香在玉壺春的店面中飄散開去,牆角一案几上的兩個酒客鼻翼抖動了一下,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面相清秀,一襲青色長袍的男子霍然站起,朗朗的雙目盯著蕭睿眨也不眨一下,驚聲道:“清香玉液?酒徒蕭睿?”
第020章酒令李杜
楊華回頭瞥了一眼,朗聲一笑,“然也。 不過,太白先生,子美兄,這是子長帶來與孟陽共飲的美酒,只此一壺,只此一壺,我自獨酌,哈哈。”
這個時候的盛唐洛陽,正是李白、杜甫等盛唐文人騷客集聚的年月。蕭睿心裡儘管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但乍一聽聞這兩位如雷貫耳的大詩人,一名詩仙,一名詩聖,就在自己眼前,看過去的目光也不禁有些發直。
其時的李白杜甫,名氣還沒有後來那麼顯赫,只是嶄露頭角而已。李白狂放,杜甫沉穩,來洛陽不到一年,名聲已然遠播。
蕭睿微微笑著,走過去將自己手裡的一葫蘆清香玉液遞了過去,對這兩位代表著中國古代詩歌巔峰水平的大詩人表示出了自己作為一個穿越者應有的敬仰。他這麼客氣,李白倒也罷了,杜甫頗覺過意不去,忙起身來再三道謝。
李白性情豪放又不拘小節,見蕭睿主動示好,也毫不客氣接過酒葫蘆掃了一眼上面的提款,讚歎幾聲,拔掉木塞也一如楊華一般深深聞了一聞,陶醉了半天。
杜甫扯了扯李白的衣襟,笑了笑,“蕭公子,多蒙美意,只是我等白受公子之美酒,實在是慚愧。不如請坐,你我三人一起共飲如何?”
蕭睿有意與他們結識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落座。李白命夥計取過一幅杯盞碗筷,在三人的酒杯中各自倒上一小杯清香玉液,小酌一口,回味半天,不禁仰天長嘆息:“如此美酒,清冽醇香入口如烈火直入肺腑,苦感猶如雪山之風盪滌心胸,實在是妙不可言,猶如仙釀!可惜,蕭公子這酒每日只賣50葫蘆,白連續數日都沒有購得一壺,如今終於得以品嚐一二,快哉!”
“太白兄如果喜歡飲,每日去王家酒肆便是,子長可以保證,這清香玉液你要喝多少便有多少管夠。”蕭睿笑了笑。
李白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蕭睿掃了他一眼,“自然當真,在下從無虛言。”
杜甫淡金的麵皮上浮現著柔和的笑容,他的才華並不亞於李白,但性子卻穩重了很多。不過,他的詩詞雖然練達世故卻始終缺乏李白詩句中的飄逸灑脫和靈氣。大抵,這就是世人稱李杜李杜,先李後杜的緣故。
“絕世美酒在前,蕭公子,我等行行酒令如何?”李白哈哈大笑,探手拍了拍蕭睿的肩膀。他並不知曉蕭睿在洛陽城中有比紈絝還不如的不堪聲名,對這個能釀製如此美酒、談吐不凡狂放的英挺青年,頗對他的脾氣,甚有好感。
蕭睿不由一喜,心道吟詩咱不是你們的對手,可這行酒令可是咱的強項。毫無猶豫,他笑了笑,拱手道,“如此甚好。不過,這酒令官——”
酒令是筵宴上助興取樂的飲酒遊戲,最早誕生於西周,完備於隋唐。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