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 你還是要脅迫本官嗎?”
魏新渾然不顧王忠嗣那已經鐵青的臉色,眼中地血絲越來越重,嘶啞道,“我等九死一生,怕過什麼?今日魏新縱然一死,也要向蕭大人討個公道!”
事到如今,事情鬧到這個份上,魏新已然存了死志,他又上前一步,“魏新一人所為。 與大帥無關。 蕭大人。 魏新願意以死謝罪!”
魏新手中的陌刀狠狠地插入了地面之上,刀鋒閃爍。 揚起絲絲煙塵。
令狐沖羽飛身從馬上落下,護在了蕭睿身前。 蕭睿內心地憤怒已經再也遏制不住,他回頭瞥了王忠嗣一眼,見他依然面色鐵青地站在一旁保持“沉默”,不由更加憤怒地咬緊了牙關,他推開令狐沖羽,微微跨前一步,因為怒火的燃燒聲音都有些抖顫,“你當真以為本官奈何不了你們嗎?”
魏新嘴角一曬,毫無所懼地注視著蕭睿,拱了拱手,“任憑蕭大人處置,魏新如若後退半步,就不是一條漢子!”
蕭睿漲紅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起來,胸口一陣起伏。 他陡然側身拔出令狐沖羽的佩劍,毫不猶豫地刺了過去。 劍鋒寒光一閃,蕭睿手中的寶劍狠狠地沒入魏新的腹部。 血花噴濺,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蕭睿怒吼一聲,“去死吧!”
魏新身子一顫,慘叫一聲,不可思議地俯身看著自己噴湧如注地胸口,以及那把劍柄還握在蕭睿手中的血劍,嘶吼著仰天倒了下去。
王忠嗣站在一旁,身形猛然一顫,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保持沉默,倒也不是繼續縱容這些牙兵向蕭睿“示威”,而是他知道自己這些手下的血性和烈性,如果要讓羽林軍押解著往衙門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王忠嗣的牙兵被當街押送衙門,王忠嗣的顏面何在?他們寧死,也不會辱沒了范陽節度使王忠嗣的威名。
只是王忠嗣沒有想到,蕭睿真的會下手。
星星點點地血花濺落在蕭睿的衣衫上,他陰森森地抽回寶劍,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拿下,如有反抗者,殺無赦!”
……
……
王忠嗣突然一陣頭暈目眩,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下的牙兵與羽林軍勢成水火,混戰一觸即發。
正在這時,武惠妃和太子李琦帶著一眾侍衛匆匆出了蕭家的內院,並肩站在蕭家大門外的臺階上。 武惠妃瞥見蕭睿那神色猙獰身帶血花的樣子,吃了一驚,顫聲大喊道,“王忠嗣,你要造反嗎?”
王忠嗣陡然一驚,見是武惠妃和太子,長嘆一聲,轟然跪倒在地,“臣王忠嗣見過惠妃娘娘,太子殿下!”
旋即,在場地士卒,無論是羽林軍還是王忠嗣的那些牙兵,都不由收起兵器原地跪伏了下去。
李琦憤怒地衝了過來,跺了跺腳,“王忠嗣,你……你想要做什麼?這是忠勇侯府,咸宜公主的宅子,你眼裡還有沒有大唐王法?”
王忠嗣無力地垂下頭去,黯然道,“臣死罪。 ”
“果然是統兵在外的藩鎮,牛氣沖天啊。 ”李琦冷笑著,“看看你手下這些軍漢,手持兇器公然衝擊忠勇侯府……哼,好,好得很。 王忠嗣,本宮即刻進宮稟告父皇,你是死罪難逃了!來人,將這些聚眾滋事的軍漢拿下!”
一國儲君下令,所有的宮中侍衛都衝了過來,配合著羽林軍將百餘名牙兵死死看住。 王忠嗣回頭恨恨而無力地看了這群牙兵一眼,慨然道,“你們還不束手就擒,難道還要讓王忠嗣全家為你們陪葬嗎?”
“蕭睿殺人啦!”
這一訊息旋即在長安城裡傳開,可謂是全城震動。
“蕭睿殺人啦!”
安祿山在長安的宅院中,剛剛以養病為由返京的安祿山正在院中煩躁地飲茶,大管家安猛急匆匆